意思很明显,让他吃药,可就是从头到尾句话也没有,陆商望着黎邃背影,笑容淡下来,感到阵头疼。原以为最多也就气晚上就会好,怎也不会隔夜,没想到这次失算,黎邃这回是真生气。
他们二人相处向来自然,现在方刻意不理会,陆商时竟有点不知所措,他大概是把所有伶牙俐齿都用在职场上,哄孩子上简直是笨口拙舌。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睡觉点,陆商在床上等半天左右不见人来,渐渐感到丝怅然,黎邃这是在故意避开他,不和他起入睡。
他心里没底,决定下床去找,奈何身体还没恢复,入夜就看不清楚,在床头柜摸找半天,反而把眼镜碰掉。这下真成睁眼瞎,陆商站在床边不敢轻易挪步,怕直接把眼镜给踩碎,只能蹲下来,手足无措地去地上摸索。
结
药物作用下,陆商直接觉睡到第二天早晨,醒来睁眼便看见有熹微晨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眼前终于不再是片灰暗,他稍稍安下心,习惯性去摸身边位置,是空。
黎邃不在,被子里也没有温度,他根本晚上就没来睡过。
陆商坐起来,发现床边家具都被搬空,时懵会儿,还以为家里遭贼,转念想就算有贼也应该去撬保险柜,偷他家具做什,多半是被人移走。
他换衣服下楼,进客厅便怔住。
夜之间,客厅里大大小小桌椅、柜子、墙角,所有凸出尖角上全都被人用泡沫仔细包起来,几个易碎鱼缸和装饰品也被拿开,放进够不着高处。
此时要是有不知情人进门,大概要以为家里有刚学步孩童,陆商站在原地,环视四周,明显感觉心脏某个位置轻轻颤动下。黎邃夜没睡,应该就是在忙这些。
桌上放早餐,用保温盒装着,是他喜欢薄饼,还配水煮蛋和虾粥,露姨通常不会细致到把蛋壳都剥好,早餐必然是黎邃做。陆商站在屋子里,手指摸上被泡沫包裹桌角,时心中情绪翻滚,说不上来是什滋味,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把黎邃当孩子,还是黎邃把他当孩子。
门口阵响动,黎邃晨跑回来,脖子上搭条毛巾,看见他,明显怔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似乎在确认什。
陆商与他对视,淡淡笑,“早。”
黎邃神情微动,不知是不是熬夜关系,他眼睛看起来有些红肿,陆商保持着微笑,就见黎邃径直越过他,走到抽屉前拿药,沉默地放到他面前,又上楼冲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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