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心律失常。”黎邃提醒道,“忘记了?”
陆商含糊地“嗯”了一声,“口渴。”
黎邃下床给他倒水,抽空偷偷瞥了陆商一眼,见他一直揉着眉心,不禁问:“很难受吗?”
“还好。”
房间里还残留了一丝未散的酒气,黎邃等陆商喝完水,叫来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期间陆商倒是空前配合,让伸手伸手,让脱衣服脱衣服,简直像怕被人抓住把柄似的。
点滴打到凌晨,陆商悠悠转醒,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一片温热的胸膛,阵阵强劲的心跳声如同生命力一般注入他的身体,令人安心。
黎邃察觉到了他将要清醒的迹象,轻轻松开了胳膊,身体也退开来。
温度离身,陆商皱了皱眉,反射性在黎邃起身时伸手挽留,这下意识的举措让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天才蒙蒙亮,屋子里还黑着,两个人对视许久,均是沉默无言。黎邃也不知道陆商关于昨晚还记得多少,顺从地回到被子里,从背后抱紧他,柔声安抚:“睡吧,我不走。”
宿醉加药物作用,陆商头疼得不堪忍受,脑袋靠在黎邃胳膊上,痛苦得直喘息。黎邃心疼得不行,恨不得能替他分担,一边低头亲他,一边给他小心地按摩缓解。
黎邃又好笑又心疼,见他装失忆装得认真,只好也配合着装作毫无察觉。陆商这是怕又被说教一番,黎邃想,反正他也生不起气来,不如就让这事儿翻篇算了。
办了出院,黎邃去开了车来,等陆商坐上去,给他系好安全带,叮嘱道:“梁医生说,下次你再出状况,他就要反手一个煤气罐揍我了,以后有应酬,一定记得要带我去,好吗?”
陆商一顿,“没事,他打不过你。”
黎邃把他的手握进手心里,另一手去控制方向盘,“但是他如果因为你的事情来打我,我是不
天大亮的时候,陆商终于才又睡过去,脸色惨白得不像话。他极少有这么缺乏安全感的时候,黎邃说什么也不会在这时候离开,打电话交代了袁叔一些公事后,直接把手机关了机,留在病房里安心陪他。
病房外的走廊上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所幸一直没有人来打扰他们,陆商睡到中午才逐渐清醒过来,眼睛睁了睁,又闭上,反复了几次才像是彻底反应过来,转头去看头顶的人。
黎邃觉得有点好玩,以前从没发现喝醉酒醒来的陆商是这样的,像只警惕的小动物,半点不见平日里的沉稳严肃。
“醒了?头还疼吗?”黎邃在他太阳穴上按了按。
陆商在病房里扫视一圈,“……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