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里传来声音实在太大,坐在旁卫溪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目光担忧地看着夏书衍,伸手握握那截纤细手腕。
夏书衍察觉到他安慰,轻轻摇摇头,言不发。
过好会儿,夏新荣似乎冷静下来:“夏书衍,说话。”
夏书衍深呼吸口气:“下个月会去见妈妈,但不会向她认错。”
“没睡。”夏书衍坐到椅子上,“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挺好,就是公司事情太多,都没空关心你。”夏新荣例行公事般问句,很快切入正题,“小衍,下个月NY芭蕾舞团要来A市演出,你妈妈也会跟舞团起回国。”
夏书衍眼睫颤颤,时没吭声。
等不到他回应,夏新荣又自顾自道:“到时候你去见她,跟她认个错。”
夏书衍掀开眼睫,嗓音是贯温柔轻缓:“您希望认什错呢?”
夏书衍独自回到宿舍后,第件事就是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卫溪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叫唤:“饿呀……夏夏好饿呀……”
为减肥,他好几天晚上都在啃蔬菜叶子,只为下次上称时雪前耻,叫蒋阎王刮目相看。
“也许你需要不是节食,而是增加训练量。”夏书衍走过去,拍拍他小肚子,“这样,明天开始跟起跑步吧。”
“可是真起不来啊!”卫溪作生无可恋状,“但凡把你自制力分半——不,三分之,高低也能瘦个五斤!”
这显然不是夏新荣想要答案:“夏书衍,你这孩
“当然是重新跳芭蕾!”夏新荣嗓门变大些,“小衍,你不要再让你妈妈失望,好吗?”
夏书衍意味不明地笑声,字句缓慢地回道:“爸爸,无论您和妈妈接不接受,事实就是考进A大中国舞专业有年多,不会再重新跳回芭蕾。”
“你——”电话那头传来拍桌子声音,夏新荣无法再维持和缓语气,“都是因为你不听话,才会导致你妈妈跟离婚!你心里就点惭愧之情都没有吗?”
夏书衍本能地想要反驳,张张口,最终还是将那些伤人话咽回去。
他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拿远些,任由夏新荣发泄通。
夏书衍笑着摇摇头,走回自己桌子前,拿起手机。
正要点开微信,手机率先震动起来,来电显示:爸爸。
“谁电话啊?”卫溪好奇地伸长脖颈。
“爸。”夏书衍回句,接通电话,“喂,爸爸。”
“小衍,你还没睡吧?”电话那头传来道浑厚中年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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