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野拔掉那些杂草,将带来鲜花水果放到墓前,蹲下身子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
少年人模样,永远停留在十六岁。
夏书衍拍拍他肩膀:“你们说说话吧。”
将空间留给他们,夏书衍和林斐起走远些。
林斐站在台阶上,冷不丁问道:“你们在起,对吗?”
林斐效率极高,很快就给他们具体地址,还告诉他们些其他情况。
“申远航父母在他很小时候就离婚,开始他是跟着母亲,后来他母亲再婚,又把他送还给他父亲。”林斐坐在驾驶座,推推镜框,“他父亲是个酒鬼加赌徒,除打骂根本不管他,但是他自己争气,进省游泳队。”
裴鸣野看着窗外,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有人终其生都在治愈原生家庭带来不幸,而有人无法承受,只能选择以死亡解脱。
夏书衍伸出手,握住放在旁大手:“相信对他来说,曾经你定是束光。”
变粗重几分:“要不……起洗?”
“想得美。”夏书衍推他把,脚心轻巧落地,“去卧室洗,你也快点。”
裴鸣野哑声笑下,又吻吻他唇:“去卧室吧,别冻感冒。”
两人重新洗好澡,躺到卧室大床上。
裴鸣野将人抱进怀里,试图酝酿睡意。
夏书衍抿下唇,时没有应声。
“别紧张,没别意思。”林斐解释道,“其实第次见面,就猜到你对他来说不样。”
夏书衍抬下眉:“所以,那次你是故意去泳池找?”
“对,方面是想试探他态度,结果你也看到。”林斐笑笑,“另方面,希望有人能解开他这个心结。”
夏书衍垂下眼睫:“
裴鸣野反手握住他手,指腹来回蹭着光滑手背。
林斐继续说道:“申远航自……离开后,他父母找省游泳队赔偿大笔钱,然后就息事宁人。”
裴鸣野打起精神来:“所以他葬在哪里?”
“不远,离这里大概四十分钟车程。”林斐启动车,“带你们去吧。”
申远航被葬在座不大不小墓园里,墓前很冷清,已经长满杂草。
夏书衍轻拍他臂膀,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觉,忽又开口问道:“他叫什名字?”
裴鸣野低低回道:“申远航。”
“申远航……”夏书衍重复遍,“阿野,们去看看他吧。”
裴鸣野收紧双臂,闭上眼睛:“好。”
第二天,裴鸣野拜托林斐帮忙查下,申远航墓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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