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夏书衍给他白讲,那岂不是浪费对方时间和精力。
*
周大清早,学校里
“谢谢。”夏书衍换只手握电话,拿起笔在指间转动,“听说你是体育特长生,那你特长是什,跑步?打篮球?”
裴鸣野沉默好几秒,声音低下去:“之前是游泳。”
“之前?”夏书衍敏感地抓住关键词,“你现在不游泳吗?”
裴鸣野喉头动动,语句愈发艰涩:“对……现在不游。”
夏书衍追问道:“为什呢?”
夏书衍语气耐心:“没事,那从头给你讲遍吧。”
裴鸣野迅速坐到书桌旁,手忙脚乱地翻开试卷,视线集中到那道题上,努力集中注意力听讲。
夏书衍放慢语速:“这道题其实很简单,只要先设方程根为……”
清亮好听嗓音透过电流传递至耳膜,裴鸣野觉得耳朵有点痒,不知不觉就走神。
直到耳畔声音问道:“这次听明白吗?”
题,没想到对方认认真真写出这详细解答。
他点开图片,盯着上面字看好会儿。
夏书衍字如其人,字迹工整舒展,笔力劲挺,如行云流水,看起来非常漂亮。
裴鸣野看着看着,忍不住长按屏幕,保存下图片。
夏书衍:【看懂吗?】
裴鸣野咬咬牙:“对不起,不想说。”
“没事,你不想说那就先不说。”夏书衍轻声安慰道,“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小秘密,可以理解。”
“那……”裴鸣野将脑袋磕在桌面上,“那就不打扰你,你写完试卷早点休息吧。”
“好。”夏书书于应声,“晚安。”
挂断电话后,裴鸣野发会儿呆,强行打起精神来,拿起试卷翻来覆去地研究,试图真正弄懂刚才那道题。
裴鸣野回过神来,张口应道:“听、听明白!”
夏书衍轻笑声:“你最好是真听明白。”
裴鸣野耳根热,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到桌面上,转移话题道:“这晚,你准备休息吗?”
夏书衍回道:“没呢,准备先写套试卷。”
“好辛苦啊。”裴鸣野由衷地感叹句,“你每天要花很多时间练舞,考试还能拿第名,你真好厉害。”
裴鸣野:【好像懂……】
夏书衍:【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裴鸣野:【方便方便!】
夏书衍拨通语音电话,开口问道:“你哪步不明白?”
“啊……”裴鸣野刚才光盯着字看,解题过程压根儿就没进脑子里,硬生生憋老半天,“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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