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铭：［猪头］】
余北正好想找他算账。
【余北：你跟记者说，以后听
安排，都是真
？】
【顾亦铭：当然是假。】
【余北：你说话不算话？】
跟语文老师点名让你朗诵作文
样。
顾亦铭翻到下行：“茕茕孑立，沆漢气，踽踽独行，醍醐灌顶，绵绵瓜跌……”
余北把纸掏
过来。
“紧张就喜欢抄歌词不行吗？”
“你要是听不懂，觉着无聊，陪你聊天啊。”
余北去抢，顾亦铭藏身后。
“瞅瞅……”
顾亦铭把纸抻开来念。
还特朗读。
声情并茂。
被人扛走，老胳膊老腿追都追不上。
顾鸿笙往这边看过来，对上余北视线，冲余北和蔼地笑笑点点头，示意他安心。
余北本来是想来观摩下名场面。
但全程英文让余北懵逼。
开庭后发生啥余北也没闹明白。
里头还算严肃。
旁听是个个西装革履老外，余北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洛杉矶赫赫有名商界政界人物。
余北视线落在顾鸿笙身上。
顾老爸精神上还不错，但是鬓角多几根白头发，胡子没有修，浓密地布满下巴和颌角。
余北看得心噗通噗通跳。
【顾亦铭：那是对外人客套话。】
【余北：也是外人。】
【顾亦铭：胡说，你是内人。】
【余北：今天通知你，这个家必须有席之地，应该有话语权。】
【顾亦铭
顾亦铭真够贴心。
“你才听不懂……”余北清清声，“严肃点儿，小心法官把你赶出去。”
顾亦铭妈妈还在旁边呢。
就不能收敛点？
顾亦铭低头在手机上给人发信息，余北手机震动下。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血淹没人间，安得太平美满，真还想再活五百年……”顾亦铭啧声评价，“哦豁，你这野心还不小。”
“要死啊你，别念啊混蛋……”
这种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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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露怯。
于是余北拿本纸在旁边做笔记，听着法官发言时而点头时而深思，再在纸上做笔录。
“你写啥呢？”
顾亦铭忽然低头，把纸给抽走。
“操，你还绐。”
真特帅。
不是那种幼稚轻浮帅，而是自带股成熟深邃魅力。
帅得想陪顾老爸起去坐牢。
余北仿佛看到老年顾亦铭。
顾亦铭老也这帅话，还真不能带他去跳广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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