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已生气,抿着唇冷眼看她,不肯回答。
哦,还不行吗?又要换个问题?她轻声问道,无力地伏在吧台上,深深地埋下头去,喃喃自语,可是,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答案,傅慎行,真得想知道。快要熬不下去,坚持不下去,现在每天对自己说得最多句话,就是告诉自己别疯掉,别疯掉。
她直埋着头,他看不到她脸,可从她那带着浓浓鼻音低语里,他想她可能是哭。果然,下秒他就听到她抽鼻子声音,然后听她又继续自言自语下去。
没做过坏事,从小都没做过坏事,好好学习,与人为善,积极乐观地生活,相信这个世界善良和美好,傅慎行,到底做错什,要承受你这样报复?哦,忘记,还是做件错事,停下车,想去救个毫不相干陌生人,结果却杀人,以前连只鸡都没杀过,却刀杀个人,然后没完没做恶梦,闭上眼都是血。
她低哑地笑,笑着笑着却不知怎地咳起来,身体都弓成只虾子,却依旧停不下来。
谢谢……她把冰水口气喝干,把空杯子推到旁,又取杯酒过来。不过,还是速战速决吧。她这样说着,头却垂得更低,像是已有些坐不稳当,再不像之前那样脊背笔直,大半个身体重量都靠在吧台上。
第三个问题。她极困难地,浅浅扯下唇角,问他:们游戏,什时候可以结束?
与前两个问题不同,他这次没能立刻回答,沉默着,直到她用手托腮,撑过头来看他。他这才回答:不知道。
她愣愣,片刻后却是失笑,好似真把他这回答当做答案,抖着手端起第三杯酒。就在那酒杯已触到她唇时候,却被他伸手握住。他手指牢牢地捏着杯身,把酒杯从她手中抽走,冷声说道:这杯酒是。
说完。仰头喝下那杯酒。
她看他,许是酒精缘故,眼里惊讶那样不遮不掩,问他:你撒慌吗?
他不答,微微蹙眉,像是有些不悦,冷声问她:何妍,你是不是喝多?
不,没有。她摆着手否定,分明已醉得显憨态,却又伸手去努力地拿下杯酒,口齿含混地说道:下个问题。下个问题是。傅慎行,怎样你才能结束这个游戏?
看着她这个模样,他不禁冷笑,这和上个问题有什区别?
呃?没有区别吗?她迟钝地问他,停好会儿,才又继续说道:那好,们再换个,这个游戏要做到什地步……你才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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