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果绷紧唇角,歪着头打量她,片刻后才又返身回来,在何妍对面坐下,问她道:“凭什要信任你?昨天看到你和傅慎行坐在起说话,他对你动作亲昵,还用双手握你肩膀。”
何妍默默看她片刻,勾唇露出个讥诮微笑,反问她道:“你昨天那个时候在大堂是吗?那有没有看到显视屏上被换掉视频?”
陈禾果自然看到,只是当时注意力全在傅慎行身上,并未太留意,“那个恶心视频?”
他办理案件有关,他把您给字条夹在这里面。”
这是个很聪慧姑娘,何妍看着她,对她问题避而不答,只沉声问她道:“你多大?你家人知道你现在做事情吗?”
陈禾果显然家教很好,虽然已有些不满何妍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还是耐心回答她问题,“今年十八岁,刚考上大学。至于家人,”她顿下,眼圈不自觉地红红,这才继续说道:“家里只有奶奶个人,她七十岁,最近身体不太好,连楼都很少出。”
何妍有些意外,心中更多却是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同情和怜悯。
见她这般,小姑娘说道:“何老师,您不用可怜,也不觉得这有什可怜。虽然从小就没有妈妈,可奶奶对很好,爸爸生前更是把当心肝宝贝,有他们两个,已觉得很幸福。”
“你是个好姑娘。”何妍点点头,停片刻,沉吟道:“不过你现在最重要事是好好读书,照顾好奶奶,而不是去调查傅慎行。想就是你父亲活着,他也不会希望你去做危险事情。”
“如果爸爸活着,他只会希望聪慧果敢、自强自立,而不是夹起尾巴去做个贪生怕死胆小鬼!”陈禾果似乎耐心耗尽,把记事本和便签条都又装进书包里,从椅子中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何老师,如果您不想给答案,那就自己去查。不需要您来告诉需要做什,或者不能做什。”
与她表现出激愤不同,何妍直神色平静,即便看到她要拂袖而去,也仍只是抬头淡淡看她,“陈禾果,需要是个冷静理智伙伴,而不是个冲动好狠小姑娘,如果你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认为你也没有必要去查傅慎行,或者你在调查他之前,先把奶奶生活安排好,以便她能安享晚年。”
陈禾果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问:“你什意思?”
“就是话里意思。”何妍回答她,又道:“如果你还想给你爸爸报仇,那就老实地坐下来,告诉,你怎会怀疑到傅慎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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