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半个字。傅慎行在沙发上坐下，伸手从茶几上拿
支烟，费好大力气才把那烟点着，只刚吸
口却呛住，咳得昏天暗地，泪涕横流，整个人都从沙发上栽下去，瘫倒在地上。
万医生从未见过他这样子，真是吓得傻掉，时也不敢傍前，只呆呆地坐在旁看着。不知过多久，傅慎行
咳嗽声才渐渐停歇，他深深地埋着头，又在地上坐片刻，这才用手撑着茶几艰难起身，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往后仰倒过去，闭眼，再无声息。
屋子里片死寂，气氛压抑得都叫人透不过气来。又过好久，外面天色渐亮，卧室门才轻轻地开，万医生师妹从内走出来。傅慎行猛地抬头看过去，目光死死地锁在女医生身上，薄唇几次张合，却问不出句话来。
女医生擦拭着手上沾染血渍，先和师兄交流下眼神，这才又看向傅慎行，轻声说道：“病人身上外伤都暂时处理好，情绪直很稳定。”她停停，习惯性地皱皱眉头，才又继续说道：“不过，病人自己要求给她注射些镇定剂，说她想睡觉。”
傅慎行半晌沉默，好会儿才问道：“她睡吗？”
“刚刚睡着。”女医生答道，迟疑下，又道：“虽然病人表现很平静，但是
觉得这种反常更叫人担心，最好尽快请心理医生对其进行心理干预。”
傅慎行默下，应道：“好。”
他没在理会两位医生，只起身走进卧室去看何妍。她已睡着，苍白面容平静而安详，他缓缓在床边跪倒下去，慢慢地伸出手去揭她身上薄被。那身伤痕他已经见过，可此刻看来却更觉触目惊心，鞭痕密密麻麻，从肩头开始直至小腿，如同蛇纹般布满全身，轻处只有红痕，而重处却已皮开肉绽。
傅慎行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仿佛连那薄被都抓握不住，何妍说那句话不停地在他耳边响起，她问他：“还满意吗？”她说：“真是抱歉，迟年半才叫你看到这情景。”
万箭攒心，难敌其痛。其实，他才是那个害她至此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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