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卧室,依旧是要求个人睡,待到半夜时候,突然无声无息地从床上坐起来。屋里没开灯,连床头小灯都没开,她就借着窗外月光,把包里验孕棒摸出来,怔怔地看着出神。上面那条检测线还是那样清晰,甚至比下午在医院厕所看到时候还深些。她最害怕事情发生,可除脑子发木之外,她竟也就是这样。没有发疯,没有失控,甚至,都没在人前露出分毫来。
何妍意外得冷静,甚至短时间内就想出无数法子搞掉这个才黄豆粒大小胚胎。而在这所有想法过后,她却又有个更强烈念头,她不能就这样简单流掉这颗“黄豆粒”,她要拿它从傅慎行那里换出她想要东西来,然后再当着他面去掉它。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甚至压下她所有惶恐与愤怒。她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只要想想到时情景,想想傅慎行会表现出来模样,她就觉得解恨。可泄愤之后,她就只觉得这样自己如此陌生,叫人不寒而栗。
她忍不住偷偷拨打梁远泽那个早已经丢弃号码,对着里面声声忙音,轻声地告诉他:“远泽,怕是要疯掉,可能,等不到你回来。”
她把头埋进手臂间,无声地流泪,哭得累,这才把皮包拿过来,本想着把验孕棒藏进去,不想手探进侧面暗袋里,却触到另外部手机。她怔怔,想起来这是陈禾果交给她,叫她交还给傅慎行手机。
手机是关着机,也不知还有电没电,鬼使神差,她摁下开机键。片刻后,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来,她下意识地滑动下屏幕,这才发现手机设着密码锁。何妍愣下,思索下,凭着记忆输入“1109”四个数字,不想,竟然就解锁。
何妍有些发怔,心底模糊地觉得这串数字有些熟悉,似是还在另外个什地方见到过,她闭眼,竭力地思索,把自己曾经看到过、记住过数字过滤,突然间,就从某处不起眼地方闪过四个数字。
那是她在沈知节档案里看到,沈知节因为急性胰腺炎而被送去医院日期。没错,就是这个日期,藏在他档案不起眼角落里,也是这日,沈知节从狱中被原本那个傅慎行换出,成傅氏企业总裁“傅慎行”。
换句话说,这个日期也可以算是沈知节重生日。
何妍不知道陈禾果为什用这几位数字来做手机密码,可联想到陈禾果当时说出这四位数字时羞赧之色,这绝对不会只是个巧合,而必然是和傅慎行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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