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好
。”姜聿白不再盯着那幅画，弯腰将画笔和刮刀
起扔进水桶里清洗。
陆锦延彻底回过神来，蹲下身体帮忙。
片刻后，他到底忍不住问道：“小白，你心情不好？”
清洗画笔
手顿顿，姜聿白垂着眼睫：“没有。”
陆锦延知道他不想说，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你国庆节什
安排，回家吗？”
这幕落在他眼里，美得如同幅画，比大师笔下最得意画作更美。
良久后，他小心翼翼地走近，连声音也不自觉放得极轻：“画好吗？”
姜聿白没有回头，目光仍落在画布上。
陆锦延也看向画作，看清霎那，心脏不受控般抽抽。
画上近处是蓝到发黑海水，用色极浓，线条扭曲，似乎底下隐藏着惊涛骇浪。
出什事吗？”
“不是。”姜聿白摇头，说出准备好理由，“
国庆想留在学校继续画画，但家里人想让回去。”
裴教授放下心来，语气温和道：“难得放小长假，你回家好好放松也好，就别整天到晚想着画画。”
修剪整齐指甲陷入掌心，姜聿白不知该如何解释：“……”
“要是别人，肯定会督促他们勤加练习，但你需要恰恰是放掉些东西。”裴教授轻轻拍拍得意门生肩膀，“别逼自己太紧，聿白。”
姜聿白语气闷闷：“不回。”
陆锦延唇角微弯，压住心底瞬间泛起愉悦之情，状似随意道：“也不回，篮球联赛快来，球队训练量加大好多。”
“嗯。”姜聿白点头，又补句，“加油。”
两人收拾干净后，起去二食堂吃晚饭，结果遇上难
而铺在海水上方是更浓夜色，唯有轮圆月高悬，散发着极其微弱光芒，甚至不足以穿透四周浓郁云。
“你画是……海上月夜图？”陆锦延低声问道。
姜聿白应声：“是。”
“那怎只见月，不见光呢……”陆锦延近乎喃喃自语道。
好孤独，扑面而来孤独感，如同画中吞噬切海水，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
姜聿白只能点头应下：“好，老师。”
画室里人渐渐走空，最后又只剩下他个人。
姜聿白坐在画架前，将画笔上沾满颜料涂抹到画布上，亦将心底无法言说种种情绪诉诸于作画作之中，以此得到平静。
陆锦延踏进画室时，看见便是这样副场景。
夕阳西沉，最后丝余晖笼罩清瘦身影，昏黄光线勾勒出精致漂亮侧脸弧度，而青年神态则是种近乎神圣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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