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过去后，他走进浴室关上门，盯着镜子里发青
脸，英挺眉骨纠结地皱
起来。
沉思片刻后，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脸，刮掉下巴上
夜长出胡茬，再仔细地整理好发型，确定看起来没那
糟糕，这才走出浴室。
“陆哥，你怎醒得这早？”沈照打个哈欠，顶着头鸡窝坐在床沿边发呆。
“今天有事。”陆锦延不动声色地扫圈，没发现那道熟悉身影，“小白呢？”
“小白刚才就出门。”沈照继续打哈欠，“这美好假期，
姜聿白熄灭手机屏幕，重新酝酿睡意。
殊不知下铺人发完“晚安”后，依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这整夜，陆锦延都不敢再睡着，也不敢翻身，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硬生生熬到天亮，才昏昏沉沉地眯会儿。
*
第二天早，姜聿白打开浴室门，正好遇见迎面走来陆锦延，下意识打声招呼：“早。”
陆锦延：［嗯，你也睡不着？］
姜聿白：［
有点好奇，你半夜站在床边干什？］
总不能是故意吓他吧？
这句话发过去后，对话框上方就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姜聿白等好会儿，才看到对方回复说：［刚上完卫生间出来，怕吓着你，所以就站着没动。］
气中漂浮着股柑橘和薄荷香，混合着淡淡腥味，愈发像咸湿海水。
他微微蹙蹙眉，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自己嗅觉又变得更灵敏。
等他上完卫生间，摸黑回到床前时，陆锦延已经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他忍不住瞥眼隆起影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上阶梯，有点怕自己不留神又摔下去。
但这遭下来，他瞌睡是彻底清醒，只能闭着眼睛冥想。
不料对方目光触及他瞬间，闪电般挪开眼神，并侧身往右让大步。
他微扬眉，正准备说点什，突然发现陆锦延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眼眶下有两道明显青黑。
明显是睡眠不足症状。
姜聿白有些担心，压低嗓音问道：“你昨晚还是失眠？”
陆锦延怔，含含糊糊地应声：“嗯……”
姜聿白：［你不觉得这样更吓人吗……］
陆锦延：［对不起。］
陆锦延：［下次不会。］
姜聿白：［没事，早点睡吧。］
陆锦延：［晚安。］
半晌后，下铺传来翻身声音。
陆锦延也没睡着。
姜聿白睁开眼睛，摸到床头手机，打开微信对话框。
姜聿白：［睡不着？］
几秒后，对话框弹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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