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懒散脸色正写着--“本座即将算总帐”。
而他脸上写着--“本仙尊。将亡。”季澜内心布满悲苦。
嗚嗚。话得说清楚。毁你花园人是原主!
如今虽然身躯是他。脑袋是他。三魂六魄约莫也是他。可总之不是他!
唔,这逻辑混乱得宛如毛线。可果然,天将降大锅于穿书者也,便要在之后路上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比墙都不如。摔。
夜宇珹见身侧人瞬内变换好几个微表情,先是眯眼,而后是蹙眉,接着又是无奈,最后还干脆往枕上躺下,甚至拉起棉被往身上盖,也没顾忌他就在旁边,连串姿势充满顺畅。
季澜扯下自己衣袍下摆,客气说:“你压住衣服。”
闪。
夜宇珹却没将腿移开,反而问道:“你之前未见过踏湮驹?”
本仙尊看上去像是会爆雷剧透人吗?
哼。
于是他展现机智,反驳道:“所以你大老远来这就是为郊游?”
夜宇珹神情自若,道:“为遛马。”
季澜:好呢。这遛就是半天,你可真有时间。
夜宇珹:“本座困。”
季澜面带冷静,将手覆于背后:“可尚未困倦。”
夜宇珹个挑眉。
于是季澜认分走向最里头。
可恶。你累关什事!
季澜:要控诉,与无瓜QAQ!
他力保镇定,静半晌后发现自己居然无路可选,只得接下这莫须有担子,便道:“你囚于先,怪不
季澜拽下衣,发现对方真没要让意思,方加上才又不让自己去找人,心中已是略为不开心,可又不敢微词,只道:“那是你马,怎会见过。”
此刻他,早已忘记原主仙尊被囚当天,曾路看着踏湮驹甩着马尾背影到夜焰宫事。况且如此细节,要人记住也难。
夜宇珹唇角弯起,会儿后忽地说道:“本座想起来,你到夜焰宫前几天,曾毁过西房花庭角。”
嘴边扬起弧度看起来特别邪狂。
季澜瞬间露出错愕。
“何时能去找徒弟?”他不死心发问。
“等他自己出现。”
季澜:“……”
这种找法找到才有鬼。
他感觉自己就是和道墙说话,不管自己问什,对方总回答得不明不白。
难道还需哄睡!?
他盘腿于床面,见对方起身往他方向过来,便道:“你不去议事?”
“本座需议何事?”
黑缎衣袍散在床沿,部分交叠到季澜雪白衣角。
季澜与他对视。你明明就是来找苍刎珠不是吗,干嘛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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