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闻声抬脸,发觉是围攻药人岛当天,从东南树林处逃出的人,温雅的脸面朝对方展出浅笑。
其中一名白胡长至衣襟的老道长朝他应首,精神明显恢复不少,展颜道:“多谢船上诸位,我们一群人受了照顾,不知如何报答,要不是你们到来,也许我们就永远无法重见天日了。
接着老者又朝池缎说道:“特别感谢船上的大夫,您的医术高超,连我多年的背脊疼痛都一并治好了。”
他捶了捶腰,原本常年泛疼的腰椎,此刻已是舒缓不少。
池缎摆摆手,指了下隔壁,“应该的应该的,身为医者,救助是本能。不过你们最要感谢的不是我,若非宇珹拿着蟒牙粉撒至全岛,这会儿我们大概还在那岛上奔波。”
声连连,安赐把捡回的所有棋子递给何凉凉,顺带替他将衣领拉紧,那张与年幼相差无几的脸,随即朝他绽开笑靥,带了点红,安赐回以同样笑容,伸指摸了下何凉凉颈侧小痣。
只是何凉凉与安爻停下吵架后,棋盘也不知被扔去甲板哪里,两人只好以堆叠棋子的游戏做为决斗。
池缎与安赐在旁做评审,却各自有坦护的对象。
每当何凉凉的棋高出安爻一些,分明无风,却会凭空被吹倒。
或者当安爻的棋高出一截,甲板地面便忽地震晃,好不容易叠高的棋子,应声而垮。
白胡长者这才将视线转向夜宇珹,道:“听闻夜焰
季澜见他俩身旁散落了不少棋,便随之蹲身,道:“那我也一起玩吧。”
夜宇珹蓦地往池缎和安赐的方向瞥去,对方二人立即收回方才弄出的掌风,表示从现在开始,这将是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赛!
季澜便拾了一把棋子,跟着开始跌高。
只是不知为何,这回分明连微风都没有,甲板也平稳无晃,隔壁两人的棋却已倒塌无数遍,只有他的这堆完好无缺。
池缎不满的向夜宇珹投去目光,打算以跳海的方式做出抗议。船舱却在这时走出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