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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中午。
池缎在枫林里遇见季澜时,对方已是神清气爽,没有丝毫风寒症状。此刻季澜正站在某棵极高树下,抬眼望着上头。
不远处,季澜似乎也看见他,便笑着打上招呼。
池缎仔细瞧,眼前白衣身影,虽风寒全数消散,走路倒有些缓慢,虽背部仍是挺直,可就是明显不对劲,似乎腰部以下没什力气。
季澜自是感觉到,伸出几乎无力胳膊攀住对方肩脖,气息微潮。
夜宇珹闭眼埋在季澜耳边发间,知道对方向不舍他忍耐,且他本身也无法违背心里意志。
然而这次季澜并未撑住精神,半个时辰后便意识涣散,昏睡过去。
夜宇珹拉过堆于床角被褥,将人包裹严严实实,被中削瘦身躯今晚出这身汗,明日身子约莫能复原。
他心底清楚,季澜明明还病四肢无力,却仍故意引着他,让他纵情。而他本着想惩人用意,却又不舍,结果自己最后仍是被诱控制不住。
嗯。”
可这气,来自于心疼。
季澜脸颊蹭着那手掌,道:“都让你,还气…”
“是谁先把自己折腾病。”夜宇珹道。
季澜在发病前两天,简直烧意识不清,眉心因身体不适而时常蹙起。直到今日,身上高温才开始退散。
池缎站在他身前看好阵,忽地个拍掌,眼眸挑,欢快道:“仙尊你……”
季澜直接打断他,脸色充满淡定,“神医若要拿什过来,直接交给他便行
夜宇珹凝望着榻上人睡颜,不禁再度低头,亲亲那晕红面颊。
季澜在熟睡之中,眼睫仍是轻颤几下,虽未睁眼,却仿佛回应着他。
小窝中,雪松鼠翻个身,抬起毛茸茸头,见季澜被抱在宽大怀中,睡梦安稳,便也安心窝回铃铛旁边,继续入眠。
梦里他正守护着花丛下玻璃珠,共六颗,晶莹剔透珠子,全是他在枫林中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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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道:“下次定不会让自己生病。”
夜宇珹未答话,只俯身吻住他。
季澜淡眸半阖,“…倘若传染给你怎办…”
夜宇珹哑道:“不会。”
亲吻间,室内温度又节节升高,似乎不必炭盆,也有着满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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