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呀，暑假
时候爸妈带
去过北戴河呢！”
“北戴河……不是河吗？”秋实不懂。
“哎呀，当然不是
！”大眼睛着急，
时间又说不清北戴河为什
不算河，只能伸着胳膊比划，“特别大，特别蓝，全是水。”
秋实听挺憧憬，自己还没见过大海呢。
“叫冯晓晴，班干部。”她自介绍。
。
黑漆漆院门、高高榆钱树、灰砖灰瓦屋子、窗台上冻柿子、窗户下白菜、蜂窝煤、冒着白烟烟囱，以及翘着尾巴猫……
秋实正拿着水彩笔挥毫时候，大眼睛偷偷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哎，你可真牛！吴征和周淼特别讨厌，老在班里欺负们女生。”
秋实听没搭茬，而是继续往猫额头上画齐刘海儿。
“但你得小心，”大眼睛继续说，“周淼他哥比他还坏，就在离这不远三中上学。”
“班长？”秋实问。
“那个……比班长牛，”冯晓晴把胸前长辫子往后甩，“是音乐课代表。”
“音乐课代表也算班干部？”秋实挺好奇。
“哎呀，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唱歌儿在市里还拿过奖呢。”她笑眯眯地宣布，“跟当同桌儿，包你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他哥怎坏？”秋实停下手中画笔，扭头看着大眼睛。
“劫小学生钱，毛两毛不嫌少，块两块不嫌多。拿着买烟，去录像厅。”
“没钱，”秋实摇头，“不怕他劫。”
“就是告诉你声儿。”她眨眨眼睛，继续说，“而且你也别理他们说你那些话。觉得你声音特好听，真。课文背得特有感情，你张嘴，就好像看见大海！”
秋实觉得新同桌和其他同学比起来挺平易近人，不傲，于是就小声跟她聊天：“你见过大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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