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心头刮来阵冷风,浑身燥热在这个七月傍晚跑得丝不剩。
“劝你早死心早超生。”衡烨香身边似乎僵掉人嘱咐,“还有,千万别让他知道你是。”
“你怕他觉得恶心?”秋实回过神来,咬牙道,“不可能!”
衡烨不置可否:“都跟你说别拿这个赌。”
股被压抑许久火气顺着奇经八脉就蹿上来,秋实把薅住衡烨衣领,声音近乎嘶吼:“说,他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恶心!”
明海,秋实还从来没跟谁谈过这方面事情。他立刻垂下眼,用行动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感到受宠若惊。
衡烨不得不收起轻浮调调,认认真真说:“其实,跟你俩在起混这久,再缺根筋也能看出你对徐明海是什心思。明白,你俩打小起长大,这里面情义肯定不薄。但别说徐明海不是,就算他是,你也不能跟他好。”
秋实低头不语,像是种无声地反抗。
衡烨继续劝他:“旁人咱不提,就说徐明海他妈。那可是个把舌头架在别人脖子上主儿。她要是有天知道你跟他儿子搞这事儿,还不活扒你皮?然后连同你妈、你叔儿、你学校,或者是你未来单位……她要不闹个日月无光草木不长,跟你姓儿。”
秋实听到这里,双手抱住小腿打个寒颤。
“别薅,这还是你送衣服呢。你不心疼心疼。”衡烨扯开对方手,顺便把烟在地上碾碾,笑着说,“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时,徐明海和江爱芸把汽
“而且,”衡烨顿顿,“就咱这社会现状,你要是被这闹,还怎活?秋实,你信。不让你跟徐明海好,不光因为私心。还因为你跟他是好朋友,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俩万劫不复。”
这些话无疑是肺腑之言。秋实想想,踟蹰地开口:“衡烨……”
“你说,咱俩之间没必要拘着。”衡烨又吐个烟圈。
“你看,“霸王别姬”都能在电影院里放。刚散场时候,听见人说这片子还在外国拿大奖。这是不是能证明大家可以够接受这种感情?说到底,同性恋不杀人犯法,不就是喜欢上个人吗?”
“幼稚。”衡烨冷笑,“你当同性恋是新发明还是某种西方新潮流?自古就有啊驸马!这都好几千年,直是最边缘最见不得光事儿。“霸王别姬”能公映怎?不过是电影里爱恨情仇,大家伙儿闲来无事捧个场,跟着掉几滴眼泪就罢。可你指着让老百姓打心眼里接受这事儿,再过两三百年看也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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