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回到自己房间时候天色已晚。
九爷后来越说越没六儿,听着是又糊涂上。秋实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从哪句话开始跑偏,于是便没把“找风”这事儿搁心里。他只想跟徐明海在起过最最庸俗太平日子,根本不想兴风作浪。
气过也就过,可能谁第次都免不有些突发状况。秋实躺在床上,自己给自己吃定心丸,路漫漫其修远兮,对付他小海哥哥,不能太着急。
就是秋实打定主意要小火慢炖时候,徐老板已经收摊儿。他没像往常那样着急往家跑,而是沉着脸溜达到市场东门准备打烊音像店。
“呦!海爷来。”正准备放卷帘门男人看见他,喊声。
他飞醋吧?”
秋实想起自己当初办那些事儿,脸上露出绯色。
九爷翘起二郎腿,曲起手指敲敲实木桌面:“上赶着不是买卖,找机会也让他酸回。谈恋爱嘛,讲究是什?”
“地久天长?”秋实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
“讲究是无风不起浪!哎,合着挨这儿那多折子戏都白听。”九爷长叹句,自个儿没头没尾地唱上:
徐明海点下头,直接弯下腰钻进屋里,然后背着手开始东瞧西看。那架势,跟市场领导来视察工作似。
这家音像店小老板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帮着校花递情书冯源。他同样是没上大学,在社会上混两年不见有多大起色,就被徐明海撺掇到“大世界”卖盗版盘来。
96年以后,经济发展迅猛,碟片机从最早期高不可攀奢侈品变成家庭必需品。当年出没录像厅午夜场人,如今早就窝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看片儿”。于是,影碟光盘买卖也借着东风日益红火。冯源挺感激徐明海,俩人关系倍儿铁。
“你来得正好,给你弟留几张盘。”冯源进屋找出摞光碟,“什“爱在黎明破晓前”、“廊桥遗梦”、“重庆森林”……反正名儿听就是特闷特没劲那种
“好比哀哀长空雁;好比龙游在浅沙滩;
好比鱼儿吞钩线;好比波浪中失舵舟船。
思来想去肝肠断;今夜晚怎能够盼到明天……”
九爷唱完见果子依旧脸茫然,忍不住说:“哎,傻果子,你当咱……你当你们这号儿是濒临灭绝大熊猫还是三条腿儿蛤蟆?不敢说满大街都是吧,但随便拿笤帚划拉划拉也能扫出堆来。”
九爷支招儿:“下回逮着机会,让他姓徐知道知道你多可人疼!看他还敢不敢招们果子心里不痛快,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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