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爸爸两个人玩得脏兮兮地回来,妈妈会生爸爸气,骂爸爸,但是从不说他。会牵着他上楼,给他抹上味道好闻香氛,把他玩得都脏兮兮脸,还有身体都给洗干净。洗完澡,他身上就也香喷喷,跟没有喷香水妈妈身上是个味道。
他脸盲,对眼睛见到事物也不是特别敏感,可是,他鼻子却会替他记住那些他跟爸爸起去院子里摘花,去公园玩跳水坑,雨中闻见荷花香气,还有他出去玩回来闻见妈妈身上味道。
爸妈在发现他嗅觉比般人要灵敏,并且喜欢闻各种香气之后,只要有空,全家人就会陪他玩气味游戏。那个时候,哥哥会蒙住他眼睛,妈妈会提前去院子里摘花,插在花瓶里。他要根据香气,让他试着猜猜,看看能不能猜对花朵名字。他每说对样,爸爸就会在边上给他计分。答对道十分,分数累积到百,那花瓶里花就全部都归他。
荣绒笑下,“爸,妈,对不起。”
应岚红眼眶,“很难过。”
荣绒放在膝盖上指尖收拢,他收敛唇边笑意,低声道:“对不起。”
“应该说对不起人,是跟你爸才对。”
荣绒倏地抬起头,看向妈妈。
应岚忍着眼泪,“很抱歉,跟你爸爸自以为对你跟简逸都好选择,原来让绒绒这难过。更加觉得难过是,原来儿子直觉得不好,他只是在假装没有关系,可是却点也没有发觉。”
荣绒摇头,他走过去抱去母亲应岚,他把头靠在母亲肩膀上,“不是,不是。你跟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爸妈。”
虽然小时候爸妈很忙,陪他时间不是很多。可只要每次有时间,爸妈都会在家里起陪他。爸爸会抱着他,举高高,还会横抱起他,让他像飞机那样冲出去。
春天,玉兰花开,爸爸会抱着他,去摘院子里树上玉兰。他摘不到,爸爸就会举起他,让他骑在他脖子上,他手就会轻易地够到之前怎也够不到洁白玉兰。他第次对花香有概念,就是小时候他自己摘下那朵玉兰。浓郁、沁香。
有次,下雨天他闹着要出门,妈妈说天气冷,下雨天出门容易生病,不让他出去。爸爸小小声地跟他说,让他去把他小雨衣跟小雨鞋找过来,趁着妈妈不注意,就带着他偷溜出去玩。没有走很远,就是在小区附近公园。带着他踩水坑,去公园里,找青蛙还有躲在叶子底下蜗牛。他闻见树叶湿润,雨水清冽,还有荷花淡到几不可闻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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