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
眼睛里透出
丝茫然。
沈青琢：“过来。”
这几日训练初见成效，萧慎下意识听从他命令走过去。
沈青琢抬手，轻轻捏
下团子小脸，“先生想要回报，现在你确实给不，但幸好先生对你有信心。”
他本来是想直截当地告诉小徒弟，没错，
对你好，就是明晃晃有所图谋。
“小小年纪，不要总愁眉苦脸。”沈青琢起身，提高嗓音唤道，“小德子。”
小德子迅疾从门外冲进来：“公子有何吩咐？”
沈青琢：“叫人把饭菜都撤吧。”
小德子：“是，公子。”
几个小太监低眉顺眼地走进来，手脚麻利地将午膳撤下去，从头至尾不敢抬眼看眼公子。
沈青琢说话时，眼神错不错地盯着小狼崽子，话音刚落，便察觉他绷直脊背倏然松懈几分。
这个反应，完全在沈公子预料之中。
果然，萧慎很快抬起脸来，黑曜石般漂亮眼睛直视着他，“先生想从这里，得到什
回报？”
沈青琢双手合拢，慵懒地撑住下颌，反问道：“你能给什？”
萧慎抿抿双唇。
良心未泯、日行善这种鬼话，他小徒弟打从心底就不会相信。
没想到小徒弟比他预期更加敏锐，甚至懂得画大饼来拉拢他做盟友，这倒是意外之喜。
而萧慎显然还不习惯这种近乎亲昵举动，脑袋不自然地往后躲躲。
沈青琢轻啧声：“怎，先生这辛苦教你读书认字，捏你下脸，你便不乐意？”
和初见时清瘦相比，这段时日投喂，团子小脸总算长点肉。虽然手感
转眼间，小书斋中又只剩下师徒二人。
沈青琢走至案桌前，挽袖提笔，挥毫写下两行诗。
最后撇稳稳收束，他侧眸望向局促不安地站在角落里团子，“你杵在那儿做什？”
“——”萧慎将捏紧拳头背到身后，忍不住小声询问道，“还可以继续学吗？”
“不然呢？”沈青琢微挑眉，“先生同你说过话，你又当作耳旁风。”
今日无所有他，到底能给先生什？
沈青琢耐心地等待下文。
“既然先生愿意教导，肯定有先生理由。”短暂沉默后，萧慎目光灼灼地开口道，“无论先生想要什，今日给不，来日也定能给。”
沈青琢细细端详着年幼小,bao君，片刻后，忽然笑起来：“好，好得很。”
他这笑，霎时冰雪消融，但萧慎并不明白他反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不由蹙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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