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潘厂公案,有新进展。”沈青琢面露忧色,跟着苏公公劝道,“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咳咳咳……”光熹帝靠在床头,咳得阵地动山摇,“沈青琢……你、你咳咳咳……”
“皇上,微臣在。”沈青琢眉心紧锁,试图宽慰圣心,“此案仍缺少重要环,尚且不可盖棺定论。”
光熹帝靠在床头,吞下苏公
光熹帝:“还有呢?还查到什?”
沈青琢:“今日宜春宫走水,锦衣卫在里面发现具烧焦女尸。”
“宜春宫?这是哪个娘娘住地方?”光熹帝压根不记得有这个宫殿,“好端端怎会走水?”
“是座废弃冷宫。”沈青琢语速适中,足以让人听清每个字,“经过北镇抚司仵作验尸,确认女尸是位年约十八九岁女子,各方面特征与绿梅皆能对应。”
闻言,光熹帝往前倾倾身,不悦道:“你意思是,那贱婢就这死?”
谁带进宫里来?”
沈青琢忍不住腹诽,看来皇上您也去过醉香坊啊,怎还歧视人家醉香坊姑娘呢?
腹诽归腹诽,他继续回道:“据解,玲珑姑娘前段时日,被位姓萧公子赎身。”
“姓萧公子?”光熹帝皱起眉头,“是太子?”
沈青琢斟片刻,如实回禀道:“臣多方比对醉香坊姑娘证言,确认那位姓萧公子,确是太子殿下。”
沈青琢抬眸,继续汇报:“随后,宁妃娘娘宫里小太监来报,说是昨日见着东宫婢女绿竹去过冷宫附近。臣立即令锦衣卫前往东宫,捉拿绿竹回来问话,谁知还是去迟步,绿竹已畏罪自尽。”
话甫出口,光熹帝便把拂床头柜子上茶盏,“荒唐!”
“啪”声,茶盏碎成瓷片,候在门口苏公公连忙小跑进来,“皇上?”
“畏罪自尽,又是畏罪自尽!”龙颜大怒,光熹帝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气得脸都红,“朕还没老,朕还没耳聋眼瞎,竟敢三番两次在朕眼皮子底下,如此胡作非为!”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苏公公急忙上前,又转头问沈青琢,“沈大人,究竟发生何事?”
话音刚落,内殿陷入片沉寂。
不用抬眸,沈青琢也知道,光熹帝此刻面色定很难看。
他不急不躁地垂着眼眸,等待光熹帝追问。
果不其然,片刻后,殿内响起那道中气不足声音:“太子买醉香楼妓子进宫,意欲何为?”
“微臣不知。”沈青琢摇摇头,“这恐怕……要问太子殿下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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