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喘着气,明知罪大恶极,却仍控制不住自己,缓缓伸出那只骨节分明手……
这时,龙榻上先生倏然睁开双眸。
他浑身震,狼狈而慌乱地张口,试图解释:“不是……先生……”
但先生视线并未停留在他身上,而像是穿透他,在看另个人。
不出所料,那个男人又出现。
***
萧慎知道,自己又做梦。
依旧是那座熟悉宫殿,纱幔飞舞,眷恋地亲吻榻上沉睡容颜。
先生这回没再被高高吊起,但那双雪腕还是被红绸带系住,牢牢绑在床头龙柱上。
萧慎像是着魔般,不由自主走近龙榻,想看得更清楚些。
几大桶冰块用来降温,夜风透过竹帘送进丝微凉,但酷暑难消,睡在凉簟上小徒弟,还是热出脑门汗。
只有在自己身边时,少年才会舒展身体入睡,独自人便会将身体蜷缩成小团,像是在寻求某种庇护,姿势瞧着可爱又可怜。
沈青琢不禁又心软,取过把折扇,坐到床沿边,给小徒弟扇着风。
“先生……”少年感受到舒爽凉意,闭着眼睛嘟囔声,睡得更香。
“你倒是晓得享受。”沈青琢失笑,眉眼低垂瞧着小徒弟睡颜,脑海中却猝不及防闪现出滚烫手心按着自己那幕。
身穿衮绣龙袍年轻男人,信步走至龙榻前,开口笑道:“先生睡得可好?”
萧慎怔怔,先生?
雪白肌肤泛着层迷醉潮红,似乎是哭得狠,轻薄眼皮子肿肿,眼下残留着干涸泪痕。而那双柔软唇更是凄惨,被欺负得红肿不堪,唇角甚至破块皮。
视线再往下,微鼓曲线随着呼吸声轻缓起伏,凌乱敞开衣襟里,晃眼雪色上覆着娇艳欲滴红梅,好像比上次愈发……
眼前这揉碎梅花花瓣,霎时染红少年眸底,股难以言喻热流几乎瞬间席卷他全身。
为何会如此?他明明从未见过这样先生,为何每次做梦,都会幻想出这样糜艳场景?
这样先生,简直像只天生为欢而生妖精。
“呀!”沈青琢低呼声,身体打个颤儿,耳根子不自觉染上火辣辣热意。
是,抛开中药不提,小徒弟十六岁生辰将至,按照现代人虚岁算法,很快就要满十七,确到该……
避嫌年纪。
思及此,沈青琢收起折扇,轻手轻脚地走向旁红木贵妃榻。
他躺下去,单手臂屈起枕着后脑勺,另只手有下没下地打着扇子,逐渐困倦地合上眼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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