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供给粮食不足,战线被迫拉长,而朝廷为补上战争消耗漏洞,又会不断加重赋税。百姓收成不足以维持生计,此时再有地方豪绅趁机霸占土地,数以万计百姓就会成为流离失所难民。”沈青琢叹口气,继续道,“持续战争会让百姓越来越少,荒废土地无人耕种,军队粮食便会更加不足,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啊。”
话音落下,萧慎陷入长久沉默中。
“你在战场上见到尸山血海,已足够残酷血腥,但这仅仅是冰山角。”沈青琢走回青年面前,字顿道,“战争背后,是寸草不生焦土,是家破人亡百姓,是难以预计灾难。”
萧慎仰起脸,眸底浮现出几分迷茫迟疑之色,“先生意思是……这场仗,打错吗?”
“当然不是。”沈青琢抬手轻抚青年发顶,“西戎频频侵犯绥西,东扩野心昭昭,导致边境
。
“你在绥西时,不愿与讨论战况,所有大大小小战役,都是从军师那里得到消息。”沈青琢望向他,“现在想听听你想法,你觉得这场仗,为什打两年之久?”
大戎本是分布于大雍西北部蛮族统称,部落众多,从事游牧,逐水草迁徙,历经几代内部战争,最终分为二,形成如今北戎和西戎。
北戎迁移至北部,沈氏镇守幽北大境将其与大雍隔开,而西戎则以绥岭河为分界线,多年来与大雍井水不犯河水。直至几年前,绥岭河带大旱,西戎开始频繁发动小规模战争,骚扰边境,试图东进,争夺更多水草地。
萧慎思索片刻后,沉声回道:“客观来说,西戎人擅骑射,骁勇善战,而绥西大军安逸久,开始到战场上,只有被按着打份。”
沈青琢摇摇头,“绥西原驻有六万兵马,再加你带去三万精兵,将近十万大军,即便以二敌,也应该能打赢才是。”
“那西戎主将是个用兵鬼才,善于偷袭,谲诈多端,经常击即撤,袁昊吃多埋伏陷阱亏,往往不敢贸然追击。”萧慎皱皱眉,“当然,最根本原因还是朝廷给粮草不足,兵马吃不饱。”
绥西地质气候不适宜种植粮食,尤其这几年,临东后备粮仓靖州也受干旱影响,粮食产量逐年减少,旦进入战时,完全不足以供应绥将士口粮。
但与此同时,朝廷却再三拖延拨粮,好不容易拨粮食,路途几经折损,最终到绥西又大打折扣。
常年打仗,却连兵马都喂不饱,再强大军队都只是空壳具,近十万大军反倒成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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