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他推开药碗,决定再去见先生最后面。
后半宿,果然下起大雨。
沈青琢躺在床榻上,静静倾听着雨滴拍打窗户声响,难以入眠。
但他还是没有开门,逆徒是疯又不是傻,下这大雨,自然会找地方避雨。
翌日早,他打开门,惊讶地发现逆徒还跪在门前,浑身湿得像只落汤鸡。
“先生……”听见响动,萧慎努力抬起头,眼眶红红地道歉,“知错,真知错……”
“大胆毛贼!”小德子大喝声,“还不快束手就擒!”
这声爆喝,屋顶上人脚下滑。
“小心!”沈青琢快步冲上前,幸好那人及时抓住屋檐,这才没摔下来。
“圣、圣上?”小德子目瞪口呆,“您怎在这?”
萧慎狼狈不堪地借力跃而下,表情生像只做错事被当场抓住大狗,“先生,只是想修补下屋顶……”
多冷漠,其实早已将小徒弟当作最亲近之人,所以,裴言蹊提议才会被他再否决。
他被软禁之时,恨得只想亲自手刃这个逆徒,但后来明明有机会,他却还是迟迟下不手。
假如逆徒没有犯浑,假如……
次日,沈青琢发觉窥探他那道目光消失,却隐隐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村庄里来波人修桥修路,有人出银子翻新扩大私塾,还有人畜养鸡鸭鹅猪,专门布施给鳏寡贫穷人家。
沈青琢无言,叫小德子扶他进去。
跪着淋夜大雨,终于换得进门机会,萧慎面上满是难掩饰激动。
然而,换身干净衣衫后,沈青琢便冷漠地下逐客令,并叫他不要再来,否则就会搬家,走得更远些。
刚冒出头希望火苗,霎时被浇灭得透透。
萧慎回到落脚客栈,浑浑噩噩地睡天夜,吓得随身侍卫直接将郎中抓过去。
近来大风多雨,屋顶上确实有几片瓦被吹翻。
沈青琢啼笑皆非:“堂堂国之君,大半夜偷偷翻墙修瓦,瞧你这点出息。”
“先生!”萧慎眸光亮,忍不住朝先生走步。
当然,他还是被拒之门外。
萧慎咬咬牙,干脆撩袍跪在门前请罪。
村民们生活条件下子改善不少。
又个深夜,沈青琢从荒唐羞耻梦中惊醒,出身热汗。
他细细喘着气,心道都怪逆徒出现在他面前,害他梦到……
他坐起身子来,忽听屋顶上传来声响动。
沈青琢顿时警觉起来,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找件趁手武器,又叫醒小德子,起开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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