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屋里拖鞋最大码数就是他自己,结果周几行还穿不下,看得许度想像踩蟑螂样,脚剁下去。
许度完全没把他当客人,自己给自己倒杯水,然后就坐沙发上去:“有何贵干?”
周几行露出嫌弃眼神,似乎在怪罪许度回来太晚,让他个人在这等太久:“开门。”
谁管你。
许度翻个白眼,要不是怕在这吵架影响不好,许度理都懒得理他,上前步:“让开。”
周几行皱眉:“你没那占地方。”
许度回嘴:“你就那乐意给挤块?”
得,成天惦记着。
许度:“没,跟曹溪。”
庄老师:“他还有空跟你出去吃饭?你们可别在外头吃那些乱七八糟,喝酒没?可别又摔垃圾桶里去。”
许度:“没,清醒着呢。”
而且就算他喝,现在也没人把他扔垃圾桶。
许度跟曹溪吃个火锅,吃得嘴辣,他其实没那爱吃辣,属于吃也行,不吃也成那种,这会突然来顿辣,舌头都有点辣麻。
作为个肛肠科医生,许度有点担心自己菊花。
吃火锅地方好打车,许度就没让曹溪送他回家,自个打车回来,路上摸着自己有点裂开嘴角,完全忘自己发条朋友圈事。
小区里夜黑风高,这个季节别说是星星,连月亮都跟电量不足似,没点亮度。
树叶子投在地面,跟光亮形成灰与暗对比。
周几行来句:“反正不牵你手就不要钱。”
许度:“……”
抠不死你!
许度掏钥匙,叮吭几下,推门进去,他在门口换拖鞋,也懒得给后面那人拿鞋:“拖鞋跟拖地你自己选个。”
周几行看他眼,还是把鞋脱。
十分钟后,许度看到自家门口倚着那人,感觉有点脸疼。
小区老旧,连个电梯都没有,楼梯口之间窗户都已经生锈,泥石地板这里缺个口子那里缺个口子,旁边还放个扫帚,个灰斗。
楼道感应灯灯光昏暗,落在周几行肩头,这地方怎都跟他格格不入。
大晚上,跑他这来,神经病不是!
许度跟周几行离有差不多米远:“你来干嘛?”
走到半,电话响,许度摸出手机,是庄老师来问候她可爱儿子:“喂。”
庄老师:“说话精神点!每天有气无力!”
喊完又听见他脚步声:“还没回家呢?这晚。”
许度看着前边停得有点挡路面包车,应声:“快,到小区。”
庄老师:“跟小周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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