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几行默然片刻，然后道：“你那时候多大？”
“多大啊……”许度抓着那个包子，仰头回忆，“
二年级吧，差不多六七岁。”
周几行：“如果是那个年纪，你可以原谅自己。”
“不不不。”许度笑
，“
没有那
深刻
负罪感，唔，这个人吧，很擅长忘记不乐意想事，就是偶尔会有点愧疚，偶尔……”
这不是许度第次跟他谈心，尽管这次许度没有上次沉重，言语中都是回忆过去轻松，尽管许度和周几行还是每回见面都吵架，尽管他们上秒还在针锋相对，但是此刻很平静，他们对立坐在床上，桌上是卖相已经不太好夜宵，这种气氛有点像家庭间唠家常。
“哪有时间，大早就被叫去加班，回到家就给妈打包扔出来给你送温暖。”许度指尖在几个包子上头打转半天，终于选最明显那个，因为相信金子是不会被掩盖。
他拿起精心挑选那只包子，跟开盖有奖似，口就咬大半，在这口中，他得到两个信息，是这包子被热得挺透彻，二是它是肉馅……
许度丧着脸，叹口气。
周几行看着他为个包子叹气：“出息。”
“你懂个屁。”许度骂回去，边骂边比划着，“小时候有家店包子特好吃，三毛个，五毛两个，特大个，是不是特便宜。”
下秒，许度兴奋得嗷嗷叫，他左手个包子，右手个，手舞足蹈：“吃到！嗷！”
周几行脸拉下来：“……许度，你能吃完再见拿？”
许度：“有什关系？反正就俩。”
周几行：“你确定你刚刚不是想把每个都撕开看眼？”
许度心虚下下，就下下，然后就把手中两包子都往嘴里头塞，腮帮子鼓鼓，这个傻逼还咽不下去，把自己梗到，两只手四处瞎摸，找水，嘴里头含糊不清唔唔唔。
周几行呵，不以为然：“你个三十好几人，小时候那是什古早年代。”
许度：“……”
“反正那个时候，大多店都没有办证，平时也不管，也就偶尔会也有上头人走个形式，说那家包子店就倒霉给抓着，罚款，那时候就都说那家店不卫生，别去吃什。”
周几行：“你听？”
许度：“嗯，小时候不懂，长大总会想起在路过那个阿姨店外时候说过话，总会想要道个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对他家卷心菜包特别有记忆味道，现在包子店里几乎没有包菜陷，也就妈，偶尔会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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