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卓逸然怔
下。
他下意识地想回答，有你在就不难受。
“宁愿这样，”陆琛语气更沉，分辨不出那是生气抑或失落，“也不肯对
说实话？”
卓逸然大口地喘着气，他没有说话
力气，也不知道该怎
说。
他不敢向陆琛开口，是因为他知道他们谁都没有做好准备。
“才几个小时就打这多，”陆琛眉间骤然蹙得极紧，深深地吸口气，“你不要命？”
卓逸然咬着牙，答非所问地说：“们赢。”
陆琛垂眸看着他，深邃瞳仁黑得看不见底。
卓逸然抬眼同他对视，出乎意料地，他发觉陆琛眼里怒气竟然越来越淡，最终化作某种他读不懂情绪。
陆琛手依然扣在他腕间，手里力道却越来越轻。
他果然还是看到。
卓逸然心头倏地燃起阵难以言喻羞愤，他咬着后槽牙，难堪地挪开眼神。
陆琛没有把话说完，撑在他脸侧手蓦地攥成拳，手臂上立时爆起几根青筋。
那只手上还缠着厚厚绷带，如今这样使劲，想来定痛得要命，卓逸然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将他手掌舒展开来，却根本没有丝毫力气。
空气中味道比刚才更浓重几分，这气息对他来说是暂时解药，却也是最烈性迷-药，在短短分钟缓和过后，贪婪身体便开始食髓知味地索求更多。
他自己尚且没法甘心于服从身体本能，又怎敢用陆琛最厌恶方式绑架他。
陆琛喉结动动，秒钟后，他猛地
“前几天呢，”半晌，陆琛开口说，“直这过来？”
这句话让卓逸然脑海里浮现天前夜晚，那些前所未有难捱与窘迫。
他意识到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定也狼狈到极点，却偏偏尽数落入陆琛眼里，不由得难堪地别过脸。
他没有回答，但对方显然已经明白。
陆琛敛下眼睑，声音也跟着低垂下去：“难受？”
卓逸然脸色比方才又红几分，喘息声再次变得急促，眼里不受控制地噙满生理性泪水，沾点在睫毛上，显得水光潋滟，弥乱却诱人。
像是被火舌燎到般，陆琛呼吸滞，然后迅速地挪开眼神，仿佛隐忍克制到极致。
他视线下移，落在卓逸然垂软无力手臂上，他蓦地想起什，把握住那只手腕。
卓逸然本能地想要掩饰，然而身上半点力气都没有，怎可能拗得过他。
陆琛将他手臂抬起来，白皙皮肤上果然分布着三个新鲜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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