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叹
口气，倒也没再说什
，而是冲着程玦道：“你是程老师
孙子？”
程玦点点头。
年轻男人又道：“你怎到这里来？”
“挺甜。”大良在旁边低着头，学
句。
“傻不傻。”程玦看着两个小孩，忍不住笑起来。
下午时候两个人赶着五只羊往回家走，走到半山腰时候，许野突然道：“赵老师。”
程玦没听清：“什？”
“赵老师。”许野指着另外条小路上走过来个人，“
们老师呀。”
“这也不知道？”程玦乐，“你念书就是去糊弄人吧？”
小孩左手撑着下巴，咬口枣，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这句话是说，个人能力有限不得志时候……算，简单点跟你说，含蓄你也听不懂。”程玦侧头看着许野，“这就好比，你很穷只有碗饭时候，你自个儿吃就行，不用给别人……”
“不对。”许野突然打断他。
“哪儿不对？”
啊。”许野甩甩手里小鞭子，“奶奶说这个病会传染，看到得病人就要赶紧走，不能碰。”
再问其他，许野也不知道。
水云湾里头，这样病人估计不少，许野以前就跟他说过，很多人得病去市里也没治好。
看样子像是皮肤病，但是什皮肤病能发展成这样还治不好？
“程玦？”
程玦顺着看过去。
是个高高瘦瘦男人，戴副眼镜，穿着白色短袖，看着很年轻。
离得不远，对方很快就走到他们跟前。
“许野，你今天又没去上课。”年轻男人道。
许野晃晃手里小鞭子，仰头道：“老师，要放羊啊。”
许野抓着枣爬起来坐到程玦对面，婆娑树影在他身上晃来晃去：“要是只有碗饭，不吃，给你吃。”
程玦愣下：“给？”
“嗯。”许野点头，眼睛在阳光下又黑又亮，眨不眨地看着程玦，“不吃，给你吃。”
程玦像是心里又开出叫做许野太阳小花，他抬手在小孩后脑勺上揉揉：“嘴还挺甜。”
许野嘿嘿笑起来，咬口青枣：“挺甜。”
“嗯？”程玦回神儿，看着趴在他旁边许野，“怎？”
“你怎啦？”许野歪头看他，“叫你好几声。”
“没事儿。”程玦叹口气，索性关电脑，翻开许野书教他功课。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程玦背靠树坐着，手指在书上敲下，“知道什意思吗？”
许野趴在程玦腿边，把大青枣在程玦手上蹭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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