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身拿起手机，正想打个电话过去，门口传来
声响动。
程玦推开门进来，把钥匙放在门口
置物架上，看
眼站在客厅里许野，弯着腰换鞋。
“不好意思，今天回来晚。”程玦声音有些沙哑，透着疲惫。
他换好鞋，没有听到许野回答。
“怎
？”程玦扶着墙往前走两步。
“还念书呢。”小林感叹，“年轻真好，看着就特别精神，特别有活力。”
“你也没多老。”程玦弹弹烟灰。
小林比他小三岁，二十三。
“还是不样。”小林没说哪里不样，而是嘿嘿笑道，“哥，你弟弟长得挺帅啊，来几次，厂子里小姑娘看见还跟
打听他。”
“哦？”程玦指尖夹着烟，随意应着。
关系挺好啊。”小林说，“他总过来找你，还跟你块租房，哦，对，上次他还跟说，让帮忙照顾你……”
“他什时候说？”程玦扭头。
“就前段时间。”小林想想，“那会你还没说要搬走呢，他过来找你正好碰到，就聊几句……”
“聊什？”程玦弹弹烟灰。
“就聊聊……”小林突然停住，睁大眼睛，“哥，没把之前事儿告诉许野，点都没说……”
“你腿怎？”许野站在客厅里，手里还抓着手机，目光落在程玦膝盖上。
程玦低头看眼自己腿：“没事儿。”
许野径直走过来，弯腰拽起对方裤腿，露出膝盖看起来没什问题，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
“是不是觉得疼？”许野
“是啊。”小林说，“就办公楼里小姑娘，问那个穿黑色衣服，骑摩托车帅哥叫什，是哪个部门，是不是不好相处啊，怎也不笑，总冷着张脸。”
程玦闻言不由笑下，这笑容有些散漫：“是挺帅。”
连着几天都是阴天，到处雾蒙蒙，空气里全是呛人碳素味，路边树叶上落层灰，看着脏兮兮。
许野把家里打扫遍，开始准备晚饭，菜切好放在边，准备等着程玦回来就下锅。
他在客厅里做几组俯卧撑，看眼时间，平常这个点程玦应该已经到家，今天晚些。
程玦看他眼：“没问你这个。”
“哦。”小林抓抓头发，“其实也没聊啥，许野就说让帮忙照顾你，要是你这边遇到什事就给他打电话。”
程玦吸口烟。
小林又问：“哥，许野多大啊，看着挺年轻，但是感觉说话还挺成熟。”
“还小呢。”程玦说，“在念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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