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野。”程玦开口,伸手按住对方胳膊。
许野抬眼,少年眼神澄澈,像是黑夜里安静闪烁星星般。
两个人在朦胧黑夜中对视,窗外雨声掩盖彼此心跳,呼吸间仿佛带着潮湿味道。
最后,程玦松手,闭着眼靠回床头。
许野抿抿唇,程玦皮肤冰凉而光滑,他停两秒,顺着对方小腿将手心移到膝盖上。
他不想开口,他怕自己旦开口就忍不住想要发火,想要质问程玦为什要这样对自己身体,为什要让自己过这种日子。
他更怕旦打开理智牢笼,积累情感就会像猛兽样肆意而出,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拥有程玦,想去亲吻他苍白唇,泛红眼。
许野转身关卧室灯,房间瞬间暗下来,只有远处点光从窗户透进来,不那亮,只能隐约看清。
他站在床前,扯着T恤下摆将衣服拽下来扔到边,裤腰卡在胯上,漂亮腹肌隐没在昏暗光线里。
“身材挺好。”程玦突然道。
不,去外面治过,但是反反复复地,治不好,只能疼就吃止疼药。
许野把台灯调亮,掀开被子,单膝跪在床边拉起程玦睡裤:“看下。”
膝盖没有红肿,似乎也看不出来什异样。
“没事儿。”程玦声音发哑,又说遍,似乎他已经习惯这样疼痛,仿佛不需要治疗,只需要忍耐。
许野垂眼,死死盯着程玦膝盖。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外面沉闷雨声。
许野手心温暖而干燥,覆在程玦膝盖上轻轻地揉揉:“要不要睡会儿?”
程玦似乎是笑下,哑声道:“才八点,睡不着。”
“那聊会天?”许野说,“转移转移注意力。”
过会儿,程玦开口:“说说你羊怎样,卖没?”
许野搭在腰带上手顿下。
程玦也没再说话,只靠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许野。
许野抬腿蹬掉裤子,长腿跨,上床掀开被子躺到程玦身边。
程玦没有阻止,只转头看着他。
许野用热水瓶把手心捂热,摸索着伸到被子里,握住程玦小腿。
又是没事,程玦似乎直在说,没事,没关系,老毛病。
他直在忍耐,在将就,在过种似乎没有任何打算,也并不准备善待自己生活。
许野闭下眼,用力握下攥在手里衣料,转身出去找塑料瓶装热水放到床头,家里没有热水袋,今天只能先用这个替代。
“做什?”程玦转头看他。
许野没说话,他脸色有些冷,垂着眼不去看程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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