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程玦吐口烟,像是在回忆,“当时群人欺负小林,看不过去才出手。”
许野手指又沿着那道疤,缓缓划到程玦脊背。
程玦皱眉,忍不住
那种毫无目,什都不能做,心怀愧疚和自责,绝望孤寂地消耗时间,是种不动声色慢性折磨。
“后来习惯,也就好多。”程玦说。
习惯平庸,消沉,无所事事,自放逐,习惯接受这辈子也就这样事实。
许野没有说话。
程玦正想回头,就感觉到有什沿着自己脊背缓缓下滑。
过会儿,程玦感觉许野动作停下来。
“好?”程玦偏头,咬着烟问。
“难熬?”许野声音在后面响起,“在里面时候。”
程玦时没说话,他吸口烟,过会才开口:“怎突然问这个?”
许野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件事,大概是怕他想起来那些不好回忆。
知道。”小林立刻点头,着急道,“哥,就是没想到,突然就见着以前这些人,没反应过来……”
“行。”程玦拍拍他肩膀,“没事儿,别瞎想,你又没欠他们什,以后别打交道,躲着点走就行。”
小林有点发愣,点头:“记住,哥。”
两个人回到家里,程玦先去洗澡,出来时候许野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
“怎?”程玦光着脊背,拿起毛巾随意在头发上擦擦,“想什呢?”
许野手指停在他腰侧,少年指尖温度就像电流样直接从尾巴骨窜到整个后背。
他渐渐握紧手指。
“这道疤是怎回事?”许野手掌贴在程玦侧腰。
“在里头打架,被人拿玻璃划。”
“谁干?”许野问。
“你今天提到里面事情。”许野声音有些低,“刚才回来时候,你说小林熬多久才出来,就想到你。”
“担心?”程玦偏头笑笑。
“恩。”许野没有否认。
程玦咬着烟,他目光有些涣散:“最开始确难熬,因为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过完七年。”
最折磨人大概就是看起来漫长到近乎没有边界时间,你只知道是七年,但这七年不是句话就结束,而是天天,夜夜,分秒熬过来。
“没什。”许野走到程玦身后,接过毛巾,“来吧。”
“嗯?”程玦愣下。
许野拿起毛巾帮程玦擦头发,手指在发丝里穿过,动作缓而轻。
两个人时间都没有说话,只剩下钟表滴滴答答声音。
程玦拿起旁打火机,点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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