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许野说。
“好嘞。”谢非答应声。
许野走到程玦旁边,抬手碰对方手臂上伤口:“程玦,你流血。”
他又说遍。
程玦觉得许野神情有点不对,他放缓声音:“没事,不严重,别
“程哥!”谢非忍不住喊声。
“谢非,带许野回去。”程玦心沉下,他没想到许野会来,而且来这快。
谢非转头看过去。
许野站在那没动,他表情非常淡漠,只是眼神冷冽沉寂。
“你流血。”许野开口,声音又低又沉。
俩人骑着摩托车往手机显示位置赶,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谢非坐在后座连眼睛都不敢睁,除发动机狰狞轰鸣声什都听不到,他从来没见过许野把车骑得这快。
不知道过多久,许野终于停在二手市场附近,因为要下雨,店主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关门。
天色越来越暗,天边压着层层乌云,风卷起地上纸片打着旋,旁边树叶跟着簌簌作响。
手机上显示位置还有小段距离,但是摩托车开不进去,许野扔下头盔往二手市场后面跑,谢非追着他起。
两个人跑没多远就停下来,谢非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谢非咽下嗓子,心脏剧烈地跳动,可能别人不解,但是他看许野这个样子就知道今天没那简单,他已经记不清许野上次真发火是什时候。
程玦抬手擦下脸,血沾到手背上,他没在意,只冲许野道:“听话,你先回家,会儿就回去。”
许野还没说话,靠在车头上赵以律开口,他声音还是和以往样,带着阴冷寒意:“既然都来,就别着急走。”
站在前面几个人都不怀好意地跟着哄笑:“就是啊,过来块聊聊呗!”
谢非活动下手腕,跃跃欲试:“野哥?”
这是个废弃篮球场,锈迹斑驳篮球架子上缠满绿藤,粗糙水泥地因为年久失修出现道道裂缝,角落里盏照明灯忽明忽暗,像是下秒钟就会彻底熄灭。
程玦背对着他们,独自人站在篮球场中间,黑色T恤上沾着灰尘,手肘处因为擦伤渗出血。
他对面停着辆车,车前站着七八个拎着棍子人,赵以律靠在车头上,双手闲闲地插在裤兜里,目光沉郁地看着跑过来谢非和许野。
程玦听到声音回头。
乌云翻滚着压在天边,像是马上就要将阴沉沉天空覆盖,许野穿着身西装站在空荡荡篮球场上,风掀起上衣下摆,将他头发吹得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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