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常回来啊。”许奶奶摸摸他后背,拉着他往家里走,“这多年没见,都长这大。”
“妈,扶着你。”许益扶着老太太往回走,许野和程玦落在后面。
“难过?”许野偏头问他。
程玦摇摇头,没说话。
许野突然靠近,凑过去在程玦唇上吻下:“别难过,嗯?”
许野把车停在坡下空地上,三个人拎着东西往家里走,还没走几步,就看见许益扶着许奶奶站在院子门口,大约是天气热,老太太还戴顶草帽。
程玦失笑:“估计从早上就出来等。”
许野抿抿嘴:“现在身体不好,走不远路,不然得到村口去等着。”
刚上坡,许奶奶颤颤巍巍迎上来:“小野,回来?”
许野赶紧扶住老太太怕她摔倒:“奶奶,慢点走,当心。”
许野抿抿嘴,过几秒道:“第次见到你,就是在那。”
程玦感觉很意外:“你还记得?”
许野点头:“当然记得,后来你走,就经常到那去等你,想着没准哪天你就回来。”
程玦下就心疼,仿佛能看到小小许野个人蹲在路边安静等着他,日复日,却再也没有等到。
但是许野却笑着道:“后来等不到你,就决定去找你,想着,去找你也是样。”
程玦吓跳,看到走在前面许益和许奶奶没有回头,才松口气,他有些无奈看着许野:“别闹。”
“逗你下。”许野说,“怕你不开心。”
“哎,可算回来。”许奶奶拉着许野手不舍得松开,看到站在旁边程玦,擦擦浑浊眼睛,“这是……”
“奶奶好。”程玦把手里拎着东西放到旁,弯腰和许奶奶打招呼,“是程玦,回来看您。”
“是程玦啊,程老师孙子。”许益也认出程玦,意外又很惊喜,“妈,还记得不,过年那会小野回来,说在市里碰到程玦,你还问怎不起回来过年。”
老太太佝偻着腰,笑着拉住程玦手轻轻拍拍:“记得记得,孩子,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怎这些年都没回来看看啊?”
许奶奶手还是和记忆里样,温暖宽厚,程玦蓦然觉得心酸,他眨眨有些模糊眼睛,笑着道:“挺好,奶奶,直没机会回来,现在才来看您。”
程玦摸摸许野头发:“乖。”
“心疼?”许野看着他笑。
“嗯。”程玦很坦然承认,“很心疼。”
许野眨眨眼:“就是故意要让你心疼下。”
程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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