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子，清瘦
身型有些摇摇欲坠：“是，
丝毫不信任你，那就该对你不管不顾，而不是赶回来先问你缘由。”
迟宁鲜少这般剖白心声：“你是徒弟，不仅要护你保你，更要防着你走上歧路，怕……”
他没再往下说，把剩下话全吞进
肚子里。
迟宁怕是顾凌霄重蹈覆辙，怕是顾凌霄杀人如麻。
迟宁自觉从小到大，从未薄待过顾凌霄。顾凌霄却跟他说什
离开师门，饶是迟宁冷心冷肺久，也忍不住伤怀。
顾凌霄和霍柳虽然有两世冤仇，但他还不至于真起杀心。
他对顾凛提出第
个条件，只是为试探霍柳此人重要性。顾凌霄想知道，在顾凛下盘大棋上，霍柳是什样地位。
当时顾凛当时很干脆地应允：“个小喽啰而已，你想杀便杀。”
可见霍柳只是颗无关紧要棋子。
听顾凛这样说，顾凌霄反而对霍柳没兴趣。他先霍柳步出藏书楼，却不成想，霍柳再没能出来。
迟宁面上装作生气唬住顾凌霄，实则心里忐忑不安。
顾凌霄今日和霍柳先后离席大家有目共睹，霍柳出事后，顾凌霄难逃嫌疑，解九泽派述风带弟子来调查，他们已经在赶来路上。
迟宁先他们步赶回摇光殿，私心里是想保下顾凌霄。
倒是顾凌霄先开口：“师尊别气，若是做错什事情，任凭责罚。”
“霍柳死，”迟宁垂下头看顾凌霄，“整个簇玉峰都被惊动，在找凶手。”
叹口气，迟宁声音有些累：“你既然已经发誓，别人问起
顾凌霄最怕就是迟宁不信任，迟宁带着猜忌审视让他头皮发麻。
潜意识里顾凌霄知道迟宁猜测并无恶意，但他不能说服自己冷静。
他浑身血都还热烫起来，忍不住爆发。
年轻人眼神坦荡，“可以对天起誓，如果顾凌霄今日杀人，便自请离开师门，这身功法也不要，灵根挖给……”
“挖什？”迟宁拍声桌案，发出砰道响。在他抓在桌沿上指节用力气，指尖都在泛白。
顾凌霄讶异：“死？”
迟宁蜷起指节，圆润指甲嵌入掌心：“你出大殿时间和霍柳相近，你可知道他行踪？”
顾凌霄忽明白迟宁让他跪下原因：“师尊怀疑。”
“不单是怀疑你这简单，你如何堵住两个门派悠悠之口。”迟宁道，“如果被人知道你在暖烟楼听过霍柳对话，你嫌疑会更大。”
“原来在你眼里，为丁点小事就会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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