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用右手。”
迟宁心头跳,卷起孙梁右衣袖。
那里果然空荡荡,只剩手腕尽头个巨大血口。
苹儿笑:“所以把他右手削下来,日日都削遍,日日再长出来。”
重明镇已经入夜,黑得像是末日来临。
们用水冲干净地上血,然后若无其事换张床进来。”
“仿佛死理所应当,孙家轻巧得像掸去粒灰,但那是条命啊,才十六岁。”
崔苹儿情绪太过强烈,怨和痴混杂着,似千斤重担往人胸口压。
迟宁久不入世,对七情八苦都缺乏敏锐,愚笨到迟钝。
却在崔苹儿这里体会到最锐利感情,划开皮肉露出骨头,骨髓都留有记忆尖刺。
苹儿说:“你知道很多,但现在已经来不及。”
“喏,”她转身看向屋外,“你真正在意人,怕也是要死。”
迟宁回头,屋前廊下空荡荡,顾凌霄早不见身影。
“那蹩脚道士当真有些本事,当晚就在乱葬岗找到。道士说,你想不想活,想不想报复孙梁。”
迟宁接话:“所以你和道士结契?”
迟宁想套出崔苹儿用什法子散布噬灵术,可崔苹儿偏避开他问题:“之前错以为你是张宜柔,想让你尝尝苦。样年纪,凭什惨死当晚,她便能风光大嫁?!”
“其实很可悲,孙梁他待狠心,却无法对他绝情。”
“死后才知道,鬼不用睡觉也不用进食。所以花所有时间来想他,想他涉过河水给捡纸风筝,想他在花笺上写诗句送,想他拿刀扎在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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