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坐在灯前,迟宁揭下信纸上火漆封蜡。
打开木匣,是满满桑都果。
事态变化如白云苍狗,之前程翊风以桑都果做要挟,现在程翊风主动送来,迟宁却不想要。
顾凌霄道:“要不要服用试试?”
“不,”迟宁摇头,“早不是必需品。”
他如今断药物,把熬好药全倒在窗户外面。
解九泽虽然限制摇光殿中人出门,在蔬食衣物供应上却切如常。
这次于林来,甚至还带程翊风送东西来。
张信纸,和只木匣。
迟宁捏着那页薄薄纸张,心里不知是什滋味。
戚余歌很可能是离开簇玉峰。
最最坏情况,就是被囚禁在某个隐秘地方。
迟宁尝试过通过各种方式给戚余歌传信,全部杳无回音。
顾凌霄不知迟宁所顾虑到底为何事,好几次看迟宁愁眉不展,都说要不直接冲出去,大不和看守人起冲突。
迟宁赶忙拦住徒弟,他不觉得解九泽能软禁他多久,他是有更深层顾虑。
扬,听得顾凌霄笑起来,“去练功,现在要起床吗?”
顾凌霄还会背迟宁去洗漱,迟宁白皙双足赤裸着,洗脸时会踩在顾凌霄鞋面上。
迟宁对灵力掌控力也不稳定,有时睡着睡着,几根毛蓬蓬尾巴就忽然露出来。
顾凌霄揉着尾羽,把尾巴搭在自己手腕上。
白尾巴就顺着手腕缠上去,软软,弄得人心痒。
他合上木匣,还未来得及
本以为,再也不会等到对方任何消息……
手指把纸页捏得微微发皱,仍是问述风消息。
像是海中捞月般,迟宁知道于林大概率不会向他透露外界情况,但还是忍不住每次都问。
万有进展呢。
这次于林洋洋得意,略微透露些,说述风做错事,被关进牢里。
久病成医,迟宁能感觉出身体虚弱不只是因为发.情.热原因。
发.情.热像是层遮掩,遮掩着更深层病根。
迟宁给自己切脉,并无不妥。
但他不能不多留着心眼。
迟宁有几味常年吃药,都是宗岱或顾凌霄熬好,端给迟宁喝。
但顾凌霄能这亲近迟宁时间也仅限于早上。
阳光耀眼灼目时,迟宁才像是清醒似,粘人面全不见。
还是和从前样,维持着点做师尊架子。
只要顾凌霄不戳穿迟宁,迟宁就能直装作不记得天亮之前事。
迟宁觉得这次发情期来不是时候,除去休息时间,迟宁理智清醒时候,都在思考戚余歌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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