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来医官面露难色。
顾凌霄对从前救过他医官说:“你从前不是顾凛下属吗,那多
顾凌霄表情惊诧,像是没想到生死之事也会发生在迟宁身上:“你别想这容易就解脱,你要活着受难!”
“这样……还不够赔你。”
顾凌霄狰笑:“赔,你能赔什样。从尸山血海里爬起来,被凶兽剖开过胸膛,之前辛苦修行十几个年头,都因你葬送!”
顾凌霄猛然扇迟宁个耳光。
很响声,迟宁偏过头,脚下踉跄,额角撞在床柱上。
“上次不是让你上药,你没照做?”
迟宁转过头去,不回答。
“问你话!”顾凌霄掐住迟宁双颊。
迟宁确实有在涂药,但他身体状况糟得像块朽木,难以愈合。
顾凌霄愤怒越来越盛。
迟宁转头,看到回来顾凌霄。
后者凝视着他,也不知看多久。
气氛很僵,顾凌霄突然发起怒来,把迟宁压在摆放铜镜木桌上,像往常样剥他衣物。
迟宁有些可惜,还没听到午夜子时更漏声呢,没到新年。
顾凌霄呼吸声很重,只把迟宁衣服解半,就捞着迟宁膝弯把人抱起。
色不悦地把炭盆端出去。
迟宁摸着遭过难头发,弯唇笑笑。
除夕夜图平安,这件事啊,不吉利。
迟宁坐到铜镜前照照,鬓侧,有根头发竟然变成银白。
明晃晃地扎眼。
道血迹从眼角蜿蜒流下。
更漏声此时响起,新年已至。
迟宁坐在床边,头发未束,遮住额角血疤。
他垂着头,医官问什也不答话,像个聋子和哑巴。
顾凌霄:“给他诊治,看他身体出什问题。”
按迟宁从前经验来判断,顾凌霄马上就要拖他起身,把他手脚拷在木架上。
顾凌霄却掰开迟宁紧握手掌。
那里藏着白发,很轻很细根,像在迟宁手心划道伤疤。
“迟宁,这是怎回事?”
“华发而已。”
重重丢在床上。
迟宁肩颈瑟缩下,背后鞭伤突突疼。
顾凌霄吻他,把他舌尖咬出血,手掌伸进他衣服里,从腰侧往上逡巡。
对方指腹按到粗糙不平伤口,迟宁轻轻吸口气。
顾凌霄停下动作。
迟宁把发丝在食指上缠几道,用力,拔下来。
把白发攥紧手心里。
岁月在迟宁身上永远是停留,千年来,他都保持二十余岁样貌不变。
没想过有朝日青丝成雪。
或许是因为被顾凌霄强行封印灵力,或许气数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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