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在琢磨戚余歌事,不妨被顾凌霄扛起来:“后悔让青璃过来,你怎成天跟她说话。”
“你还总和手下将领待在起,也没醋他们。”迟宁抗议,“大白天,你干什!”
顾凌霄把迟宁原本在看正经书没收,合上,又顺手把帘帷拉得严严实实:
“再点上蜡烛,就算晚上。”
戚余歌甚至不太确定和朋友正常相处方式是什,脱离解九泽,他像初次,bao露在人间般。
“好。”戚余歌挣扎会,决定忽略肩膀上手,带他去更衣。
***
“郁阁主那样好身手,怎也会不小心受伤?”
青璃对迟宁描述今天早上情形,说郁峤怎粗心大意,戚余歌边生气边关心。
戚余歌有意加重摸伤口那只手力气,把郁峤疼得皱眉,
“可忍不,你都说,娇气。”郁峤边皱眉边笑。
上药,戚余歌踌躇片刻,问:“你,今天早上……没走啊。还以为你很早就……”
郁峤:“很早就起来,本来帮忙干完活就要走,现在可走不,但这不怪。”
戚余歌:“……赖。”
八落,哗啦声碎成木屑散落在地上。
郁峤不说话,他莫名想起之前被戚余歌炸掉桌子。
相比之下,戚余歌用力握下他胳膊,下手还是挺轻。
郁峤被戚余歌扶着,瘸拐走进房间。
房间被收拾成从未使用过样子,床铺整齐,桌上放个小包袱,每个细节都证明主人是准备走。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觉得他们不简单。”
迟宁回想起郁峤“qi鱼”那桩往事。
但就怕这是郁峤单方面好意,戚余歌还没觉察。
青璃说完八卦,告退道:“今日殿里来新宫人,冯总管让去带带他们。”
“去吧。”
他们对坐片刻,郁峤又说:“劳烦,带去换件衣服。”
说这句话是,郁峤手搭在他肩膀上,戚余歌下意识后缩,显露出敌意来。
郁峤却仿佛对戚余歌杀气腾腾毫无察觉:“走啦。”
戚余歌以往生活都以解九泽为半径,解九泽是他对这世界所有解释,直到很傻地撞成头破血流。
他从前相处都是仇敌或者同门,郁峤算是他在簇玉之外交到第个朋友。
郁峤坐在木椅上,腿搭在桌上,露出脚踝。
那处肿得很高,过几天估计会变成骇人青紫色。
戚余歌摸几下,确认没有伤到骨头。
郁峤问:“戚大夫,要养几天才能好?”
“能忍着痛话,现在就能跑能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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