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不出去，白色
信纸堆在桌子上，越来越多，像层积雪。如此多封信，结尾却是同
个。
“你来时
久病难医，从不敢奢求完满无憾。
总会想，你怎
会这爱，好像是你最亲密部分，好像是从你身上剖出来根肋骨。
你不知所踪，这些天总有人问：‘你还要浑浑噩噩到什时候？这无望等待。’
早已想好答案。
顾凌霄限制着他：“对胃不好。才刚吃过晚饭。”
“那缓缓，等到日落之后好不好。”迟宁看着顾凌霄反应，轻声细语地商量，“今天不吃，明天就要坏
。”
迟宁托腮，坐在桌边，看着橘子样落日缓缓西沉。
“如果没有回来，你会怎办？”
这是顾凌霄回来后，他们第次聊起这个话题，极度自然，仿佛在商讨明天去做什。
宗岱对师尊大吐苦水，说着说着觉得面前桌子有些眼熟：“送来桌子？怎被丢到院子里？”
顾凌霄让人重新做张桌子，特意叮嘱要超大桌面。宗岱送这个理所当然被闲置，放在外面。
顾凌霄：“哦，这个晚上乘凉用。”
宗岱对迟宁道：“师尊还要收徒弟吗，再收个小师弟吧，让他做峰主，也来这里隐居。”
迟宁确实在心里思考可能性：“唔……觉得……”
‘直到生生世世，时间尽头。’
这回答他们。
如果还能见到你，也想这样对你说：‘爱你，生生世世都爱你。’”
迟宁反握住顾凌霄手，紧紧交扣，亲口对顾凌霄说他答案：“会直等你回来，因为爱你，生生世世最爱你。
迟宁回答地很快，半开玩笑：“忘你，然后像宗岱说那样，再收个小徒弟。”
顾凌霄没有说话，迟宁趴在桌子上，侧头，清冷冷眼睛笑得弯起来，小狐狸似又说：“你想听什回答？”
顾凌霄手伸过来，握住迟宁手，低头对上迟宁视线，眼中有无限温柔。
太阳即将彻底隐没入山峦中，最后缕光辉在迟宁眼前撞成万颗星星。抬头，即见漫天夏夜星斗。
迟宁想起顾凌霄生死未卜那段日子，他神志颠倒错乱，最喜欢事情是给顾凌霄写信。
顾凌霄：“嗯？”
迟宁：“不收。”
宗岱：完，师尊成夫管严。
晚饭后，天嘈嘈杂杂地到末尾，宗岱也走。两人终于有点单独相处时间，黄昏时分，温度降下来，山风习习。
迟宁最近很喜欢吃冰，酸酪放在冰水里湃几个时辰后拿出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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