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头
宝石，好像从没见过。”
“那是钻石，洋人喜欢钻石胜过宝石。”
“钻石？听起来很刚硬样子。”
“你还真是说对
，原石就是金刚石，那可是最硬石头，所以洋人总喜欢拿
“不是没招待过，而是，
没有朋友。”
瞬间有些安静。许杭知道自己这话说得过分，可是他不喜欢同人来往，伤不伤袁野心，他无所谓，只盼这袁野恼，赶紧出去，给他个安静。
谁知那袁野点不悦也没有，却笑得更响亮：“那好，从今以后，你便有朋友！”
他随即从西装内口袋里拿出只银色钢笔，那钢笔比市面上见细小些，通体很干净，顶上镶嵌着枚硕大如鸽子蛋般，晶莹剔透宝石，看就是价值不菲。
“既然说做朋友，那肯定要有个见面礼。没别嗜好，就是喜欢收集钢笔，这是留学时候特意请人打造，想你应该习惯用毛笔写字，但是若出门在外也有不方便时候，这钢笔送你，应该有些用处！”
许杭有瞬间怔愣，因为袁野口吻，亲昵地像是他家人般。
袁野又说：“这画有趣，用是国画颜料，笔触也是水墨意蕴，可是既不画山水也不画花鸟，只这片红彤彤，中间飞出只燕子，倒像是西方抽象画。不知道是哪个大师作品？”
许杭命蝉衣换杯好茶来：“不是什
大师，是…乱画。”
袁野惊讶下：“是吗？那可又要对你刮目相看。”他喝口茶，“刚回国不久，总共只见你三次，你每次都让吃惊。先是在药堂，然后在都督府，现在又是在你府邸里，你真是与众不同。”
直以来，许杭都对别人赞誉不大感兴趣，夸也好，骂也好，他不大在乎，于是就说：“袁先生来找，请问有什事吗？”
许杭怔愣着看他会，才神情有些古怪地说：“你…你向都这喜欢同别人做朋友？”
袁野明白，像许杭这冷漠人，大抵很不习惯。他很少这贴人冷脸，只是乱世之中，有骨气人少见，他喜欢有风骨人。
能得人才做朋友，贴回冷脸又何妨？
“诶，这钢笔不白给。往后若是有个三灾两病要找你，你可不能收钱。这样总行吧？”
说到这里，许杭才收下，放在手里把玩。
“没事就不能来朋友家里坐坐吗？”袁野显得很惊讶。
许杭不知道该说什。
袁野试探地问：“该不会，你从未在家中招待过朋友？”
许杭摇摇头。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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