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世上
人死绝
，他也是不会喜…”
许杭急急打断他：“为你，他险些独闯军统府；为你，他甘愿放弃唾手可得都督之位；为你，他甚至打算劫法场。丛林，你说这不是动心是什
？”
丛林听呆，许杭说出来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可是他怎听都觉得无法与他认识段战舟挂上等号。
“你、你说他，他…他…不可能…”
为让丛林相信自己话，许杭双手捧起他脸，从上往下直视他，认真无比：“除你们自己不相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只是接受不自己对你动心，你也从来不敢奢望他会对你好，这世上最解他人难道不是你吗？”
也是不信原来能做到这种地步。就像
个赌徒，已经下很多注，总想着下把就能翻盘，舍不得收手。”
丛林笑声越发悲凉起来。
“那你真是个失败赌徒。”
“是啊，那护着他，他点儿也不知道，甚至…还恨透。”
丛林看着只小小飞蛾，扑腾着在烛火旁边，犹豫很久，还是头扎进去，焚烧殆尽，“他很开心吧，要死，他定很开心。”
吸口气，他继续道：“如果对你真恨之入骨，这多年，段战舟性子，真就会因为忌惮参谋长而不杀你吗？仔细想想，他可有丝毫透露出对你阿姐思念吗？身为间谍你，居然能活着从九荒山上被带下来吗？”
问枪，打在丛林心上。
纵然丛林先前伤害过许杭，现在他也没有丝毫落井下石心情，他站起来，往前凑点，再度蹲下，把丛林杂乱头发拨到脑后，露出他满是淤青和伤口小小脸庞。
单看这张脸，还是个十七岁孩子啊。
他温缓口气，道：“丛林，段战舟喜欢你。”
丛林呆愣下，然后做出个哭笑不得表情：“许少爷，即便快死，也还不至于这可怜，你不必哄……”
“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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