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那个凤冠,在烛火照耀中,这凤冠珍珠与玉石交相辉映,显得格外动人。任凭哪个女子见,都会憧憬自己带上它那个瞬间。
可惜,现在要它即将归属那个人,却不定有机会戴上它。而要送出这个礼物人,明知如此,依然相赠。
好像,很讽刺件事情。
许杭摸着凤冠上花纹:“待她好是出于情谊,送她凤冠、愿她幸福是都片真心,而袁森事情,是轮回报应,你们要对付他,这也是道理。本来就是两件事情,并不矛盾,唯独可惜是,这两件事搅在起。说到底这是你与他们恩怨,与何干?”
段烨霖思忖下,微微点点头:“你倒是分得清楚。”
着个大箱子进来,那箱子似乎重些,她抬进来略出点薄汗,在桌子上放下,拿袖子擦擦,回道:“难为当家你还想得起这些玩意儿,都不知搁在那犄角旮旯多少年,可收拾好久呢,趁着今天太阳好都晒晒干净,不过这收拾起来才发现真是不错呢,您呀早该拿出来!”
不知这是什宝贝,被说得这神秘,段烨霖好奇地探出头,见着许杭正在把箱盖子打开,里头最先露出来件很精致点翠嵌珠石金龙凤冠,看着金蓝交错,款式繁复,似是精品。
这凤冠底下,还有些红色锦缎金鱼纹鞋、月白色吉庆有余女帔、假发髻等等,多是唱戏用行头。
这些东西被翻出来,不知是何用意,段烨霖问道:“你总不是打算再开戏班子吧?”
“看起来很缺钱?”
“问过她。她不是小女子,比你想得要坚强得多。”许杭很肯定地说。
“可她若知道你刻意隐瞒,恐怕会迁怒你,这朋友可就未必做成。”
烛火又晃下,好似很不安分。许杭用剪子剪掉烛火,换根蜡烛。
“迁怒便迁怒吧,
“那你这是…”
许杭端视着那个凤冠:“听说,袁顾两家礼数还是按照咱们老祖宗规矩办,凤冠霞帔怕是少不。这个凤冠,虽是之前演角儿时候用过,但是这价值可是不菲,便是拿去送人也是拿得出手。将它改上改,添些金箔,想来他们也是会喜欢。”
“哦,原来你是打算送礼。”
“空手而去,总是不好。”
看着许杭认真挑礼物模样,段烨霖眉头锁下,喝口水,才道:“看得出,你是真心待顾芳菲好,本以为,和你说对付袁森计划,你多少会有些动摇,甚至会告诉她。毕竟…袁家出事,她这个未过门儿媳妇,也定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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