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耳边都是嬉闹声、劝酒声、咿呀戏声、笑声起哄声,不绝如缕。
最后人们眼里,只记得抹红色身影在戏台上唱着段《锁麟囊》。
“人情冷暖凭空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正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为娇。分支珊瑚宝,安她半世凤凰巢~”
此刻戏台上,就连拉京胡伴奏人也开始嗑起瓜子,有搭没搭地聊天,唱戏也不报幕换场,随心所欲地哼上几句。
毕竟
“真是碍眼……”袁森皱皱眉,背手转身而去,又回厅堂与旁人饮酒。
许杭收回目光,对袁野说道:“礼已经送到,那便先回去。”
“这就走?”
“恕失礼,只是药堂里实在紧急。”许杭赔罪般作揖,便在众人目光之中离开军统府。
袁野见他踏出军统府那刻,不知为何,竟陡然有些放心。
“许大夫真是大手笔啊……”
“那可是真金子吧……啧啧……”
宴席中原本没有人注意到许杭来临,可是凤冠出,顿时就成为焦点。
顾芳菲虽然见过大世面,可也被这凤冠惊下,脸上满满惊喜:“这……这实在是贵重至极!”
“不是最好,也不敢拿出来。”许杭见她喜欢,淡淡地笑下。
他被自己这样想法吓跳,然而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点点阴暗。自都督命案之后,他对许杭直处于将信将疑之中,作为朋友,他不愿意将他作为怀疑之人;作为家中独子,他又不得不为家人安全着想。
因此,在真相大白之前,只要许杭离得军统府远远,切就相安无事。
宾客们起哄起来,袁野被自己朋友推搡着又进入酒席之中。
这场订婚宴便是出奢靡至极、极尽酒肉狂欢。
喝到黄昏日落时候,众人已经是醉眼迷离,相互对视都是对影成三人,甚至不知与自己勾肩搭背人是谁,杯子碰就叫兄弟。
这时候主厅里本在同亲家公亲家母喝酒袁森也背着手从里头走出来,但没走出门沿,只是倚着门眯着眼摇摇看,嘴里还嚼着几颗花生。
正好这眼和许杭打个正面,两人彼此对视眼,略有些奇怪意味。
满座宾客自然不知,先前轰轰烈烈剿匪大战便是在这二人之间发生故事。
袁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许杭,只当他是段烨霖养个兔子,不过他也觉着这许杭是个人物,竟还敢登门来,毫无惧色。
不知为何,就这眼,他便觉得像是被许杭那双清冽眼神钉下,后背微微有些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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