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吹是《送别》,口琴声音有点扁平,带着点呜咽感觉,每声吹出去,尾调似在叹息。
孩子们听很多遍,已经能跟着唱。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院子里孩子们在唱着,院子外有个人
“阎帮人?怎跑贺州来?”
“阎帮?就是那个鬼爷帮派?”乔松啧啧嘴,“倒是有听说,那个鬼爷老家就是贺州,该不会是回乡祭祖吧?那可算是衣锦还乡。”
段烨霖笑下:“祭祖也就罢,就怕惹点什麻烦…这几点让人在城里多巡逻几次,省得出事!”
“明白。”
段烨霖只以为阎帮人在城里来回是会惹事,他哪里晓得,真正目就是为金燕堂里沈京墨。
等着段烨霖脸色微微好点,才打开门让段烨霖进来。
“司令…这事儿不能怪许少爷…”方才章修鸣举动他也都看见,自然知道这火气从哪儿来。
“知道,”段烨霖揉揉鼻梁,“气是他点都不在乎感受。”
乔松开起车来:“许少爷就是不爱解释些而已。”
段烨霖苦笑下:“什话都不肯说,也不肯解释,这多年还是这种脾气。”
沈京墨后来在蝉衣陪伴之下,又去次济慈院,这回倒是顺利,院长同意他留下当个老师,陪孩子们玩耍。
这个院长心地很善良,见到沈京墨这可怜模样,便说:“看你年纪不小吧?早就应该是成家立业年纪吧?唉,偏偏得这毛病,也认识些好姑娘,也是三十来岁,人极好,就是聋或者哑。其他都很贤惠,你要是愿意,替你说说媒,找个人照顾你。”
沈京墨有些窘迫,连连婉拒。
他已经是半死不活模样,还被人追捕着,若是连累别人反而不好,余生就这简单活着已经算是很好。
济慈院孩子都很乖巧,不会大哭大闹,沈京墨每日下午都会给他们吹口琴听。
“谁让您就是喜欢他这人,那也只能惯得这脾气。”
乔松打个方向盘,每次司令和许少爷吵架,多半都是乔松在旁边劝和几句,今日他试图把话题转转,“对,司令,近日贺州城多很多黑衣人。”
“黑衣人?”
“对,前两日还在大街小巷穿来穿去,打扮都样,还挺像练过………喏,就前面那人那样!”
乔松突然指指从车前跑过去个人影,段烨霖定睛看,顿时放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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