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有脚步声音,他冷静地将东西丢,好像什都没发生过般。
“…许少爷,”乔松在他身后支支吾吾,有些纠结地开口,“能问您件事?”
许杭转过身,越过乔松肩头,看到船舱里头段烨霖正在安心看报纸。甲板上风很大,出口就被吹散,乔松头发都被吹到边,露出他有点饱满额头。
他还没开口,脸就开始红。
以前也是这样,许杭甚至觉得乔松跟自己认识这久,几乎都没有直视自己说过话。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参谋长遇袭那天晚上,您去哪儿?”
他抬起头,透过窗户去看外面甲板上吹着风许杭。
这几日他似乎总是怏怏不乐、郁郁寡欢,比以前更不爱说笑,大夏天穿得很多,包得严严实实,没事都不让段烨霖碰他,晚上也不肯跟他同寝,时常都是个人待着,食欲也变得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海之行让他不高兴,段烨霖总觉得有什奇特理由,但他说不上来。
段烨霖不知道,此刻站在甲板上许杭,正在努力地同自己颤抖双手做斗争。他拿着张纸,想顺着纹路将它撕成小条小条,可是双手怎都不听使唤,撕得像狗啃般。
神经麻痹程度远远超过他自己想象。
哦,发现。许杭心里这想。
老实说有些意外,这个蠢蠢呆呆,有时候迷迷糊糊有些可爱副官,居然在这个地方敏感起来。
许杭听见他疑问,下意识就在心里盘算自己哪个地方露出马脚,想很久依旧没理出头绪,直到乔松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指甲盖大小蓝晶玻璃碎片。
乔松看就很忐忑:“那晚,您直没回来,其实就直在偏厅等着您。后来看您进门时候,身上掉这个东西下来。原本也不是什起眼东西,只是或许您也不知道吧……”他往前走两步,想让许杭看清楚些:“随司令去过参谋长家里,他家里装很多这样蓝晶玻璃,这都是面玻璃两黄金从法国运回来,听说
太过烦躁,他就把手里纸全都扔到海水中去,看着船划开波纹吞噬它们。
头疼欲裂,他甚至难受得很想翻过栏杆,就这跳下去。
同自己内心僵持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根针管,掀开自己衣袖,将针头扎进去,透明药水缓缓注入,他绷紧神经才终于缓和下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安心地去戒毒,他还必须看起来很正常。
只有自己不露出脆弱,敌人才不会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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