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搂住许杭下巴搁在段烨霖肩膀上,几乎喘不过气,眼神
松开,只是握着他肩膀:“疼吗?疼也不说,只会自己咬牙忍着?杭少棠,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能忍人,就连疼都声不吭,是不是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让你敞开半分真心?!”
“真心?”许杭露出种讥讽和自嘲笑容,不是淡淡地笑,而是真笑出声来,把段烨霖手打开,退两步,“不知道你从谁那里听到所有故事,是被粉饰过还是被添油加醋过…但你大概都清楚,是怎步步走到今天。若真有那种东西,四年前就已经死!”
他越过段烨霖肩头,看到正厅那副画,便往画前走去,手摸在自己画那只燕子身上:“所有人都是杀,从汪荣火开始到今天章尧臣,所有事情都是干。被章修鸣绑走,是故意;上海滩枪战,也是拜所赐。那个让你们苦恼惊惧金钗杀手,就是!”
他把扯下墙上那幅‘火中飞燕’,目光带着浓浓哀切:“这幅画,用鲜血和颜料所作,亲手将它置于正厅,时时可以看到,就是要提醒自己是怎从尸体堆上爬出来活下去,为‘血债血偿’四个字,什都可以舍弃!”
话音落,他狠狠将画扔在地上,木板碎成两半,那只燕子也被折断。
燕子已经出火场,不需要再局限在小小木框中。
段烨霖看着那散架画,觉得许杭扔在地上,不是画,而是自己心,以及与他牵绊。
他眉间用力地拧着,舌苔也微微觉得苦,喉咙干干,胸口闷闷:“直以为,你讨厌,是因为当年囚你入小铜关,你恨是因为不顾你意愿,可事实上,你根本没有在意过,是不是?你心被仇恨填满,点可能都不留给,你利用,拿当做踏板,完成你宏伟计划!所有付出,在你眼里,文不值,甚至不过是你计划中棋子而已!”
许杭咬咬下唇:“说起来,是该谢谢你,没有你段司令‘帮忙’,无法这快就完成自己夙愿。”
“为什要这样!”段烨霖终于是按捺不住,上去把抱住许杭,死命地搂紧他,要把他揉进骨头里,这种抱法让两个人都觉得疼,“不信你看不出,为你可以做到什地步。当年可以为你血洗金甲堂,为什你就不信,可以帮你复仇?只要你对……不,哪怕你对有点点信任,都不会走到今天局面!少棠,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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