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铺着厚厚干燥草叶。身上盖着整片作战服,就是缺两管袖子。不过他很快就找到袖子。炸开机舱顶不知何时盖
Alpha被他绑得牢牢。伤口也没有渗出血。
温楚长舒口气,跪坐在傅宗延身旁,表情有会茫然。
他满头大汗,两手脏兮兮,手腕也破皮,身体却轻松许多。温楚摸摸自己额头,发现好像不是那烫。但是又担心自己摸不准,便低头凑近Alpha摊开在身侧宽阔掌心。
只是傅宗延手掌从没这冷过。
温楚抵着额头,很快,眼泪蓄满眼眶,掉下来,这次,全部落在傅宗延掌心。
紫色小花迎着细弱风点点摇晃。
温楚知道自己还在发着烧,只是这里没有水,他只能将高烧特效药直接咽下去。前所未有苦味将他眼泪刺激更凶。他遍遍咽着唾沫,感觉自己快要苦死。
吃完药,他清理下机舱。碎玻璃全部被清扫出去。粘稠鲜血也被他用衣服吸饱拧干到舱外。
只是机舱有动静就摇摇晃晃,傅宗延也跟着东挪西滑。这到底不是办法。温楚想想,从包里拿出把匕首,然后将自己另套作战服划开两只袖子。作战服材质特殊,韧性极强。他用两只袖子将傅宗延右手和右腿固定在座椅边,这样,待会机舱坠落,傅宗延也不会跟着撞到什地方。
似乎因为之前赴死决心,做事时候,他力气大许多。动作十分凶,神情也更专注,透着狠意,只是眼泪还总时不时在发红眼眶里打转。
这大概是他们最凶险境地。
以往那多次有惊无险,他都很害怕,唯独这次,他居然点也不害怕。定要说害怕,也只是害怕傅宗延死掉。更多是伤心,伤心傅宗延受这重伤、流那多血。
傅宗延睁开眼时候,已经是傍晚。
峡谷里光线已经很弱。淡淡余晖映照在头顶枝叶上。空气里有干燥泥土气息。
他发现自己被安进个窝里。
做完这些,温楚没有耽搁,爬下机舱。他站在乱石遍布、杂草丛生峡谷里,仰头瞧着最近几根藤蔓,看清它们长势,温楚爬上旁山壁,小心翼翼地从最边上割断其中根。
瞬间,被牵连机舱发出剧烈摩擦声,头高度直线下降。
心脏也跟着轰隆作响,尽管心底万分焦急,担心万没绑牢傅宗延怎办,但温楚还是十分利落地又割断三根。
很快,整座机舱以种忽急又忽慢滑行姿势重重落地。
温楚赶紧爬进去看傅宗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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