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和语速都与平常无二,思路也清晰,但只有傅宗延自己清楚血液里本能的冲动有多强烈。好像浑身的血管都在叫嚣,对Omega的天然渴求这一刻确实如同生物本能一样印刻在骨子里。
更何况,他早就进入过。腔口的位置在哪里,触碰时会产生怎样甜腻的滋味,这些通通让渴求变得难以抑制。傅宗延说完就移开了目光,汗水一颗颗从太阳穴滚落,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温楚没动。他坐在帐篷中央,仔细打量面前这个Alpha。尽管充斥的橡木气息让他额头也开始冒汗。但听着傅宗延话里的意思,他好像在告诉自己,现在剩下的最大危险,就是他。
温楚不知道Alpha陷入潮热期会怎么样。但是他知道傅宗延肯定不会伤害他。
他跪着挪到傅宗延面前,仔细瞧他。傅宗延被他看得莫名脸热,面前一双眼小猫似的,又大又圆地睁着,一个劲盯紧他。
对Alpha而言,三个月一次的潮热期,只要有抑制剂,其余都还好说。
傅宗延望着熟睡的温楚,大脑有几秒空白。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是继续搂着人睡,还是赶紧离开。
最后一管抑制剂早就碎在了那架坠落的风隼里。
橡木的气息变得热燥又浓郁,温楚很快被吵醒。睡梦中的他先是挤了挤鼻子,然后在Alpha极具侵犯性的信息素里,产生最直接的生理反应。他红着脸睁开眼,脑子还没明白状况,仰头望着傅宗延,天真而懵懂的样子问他:“怎么啦?”
Omega嘴唇饱满,湿润鲜红,傅宗延盯着,很难集中注意力回答温楚的问题。很快,温楚也看出来了。因为Alpha的体温逐渐升高。不过他有点担心傅宗延伤口,便去拉Alpha的衣服。
慢慢地,温楚发现傅宗延其实瘦了许多,前些日子伤口溃烂,一直没好,加上整整两天不眠不休的逃命,眼下,昏暗光线里,又被无法
这一拉不得了,傅宗延就跟被抓住尾巴的大狮子,焦躁地往后退了退。他低头注视温楚伸来的手臂,细瘦的、白皙的,指尖带着粉色,稍稍蜷曲。有那么几秒,他似乎闻到了一点鸢尾的香气,甜蜜又细腻,只是Omega一个多月前就渡过了潮热期,此时的信息素在傅宗延看来,居然淡到不可思议。
“温楚……”傅宗延垂着头深吸口气,抬眼的时候,眼底泛着血红,俊朗坚毅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脆弱。
“我进入潮热期了。”傅宗延坦白道:“但是没有抑制剂。”
“你要不要开车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不要太远。”
“东西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