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傅宗延沉默得宛若尊雕像。好像从此以往都不会再挪动下。
温楚话没让他产生丝毫质疑。
他两手握握膝盖,良久,低声道:“钢印在你身上。”
闻言,温楚愣下,然后低头,看到挂在自己脖颈上那枚银质钢印。病服宽松,露出他白皙纤瘦锁骨。
“不会把他给任何人。”
温楚不知道自己为什又要哭,明明场面滑稽又搞笑。
但他就是很伤心、很伤心。
按理,这个时候,傅宗延肯定会抱着他,时时刻刻抱着他,而不是拿着张纸来问候他,小心翼翼样子,好像从来都不知道该怎对待他。
泪水不断滴落,温楚用力擦把眼泪,生出些许赌气意味。
“你难道就不怕是骗你?”
温楚面无表情看完张纸,说不清是什感觉。
觉得好笑又无语。
继而就十分伤心。
他都把他忘,却还十分舍不得他。
温楚不知道这份舍不得里,到底是因为傅宗延骨子里天然责任感,还是真在意他。
歉——
“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周医生说你会流产……
“流产”两个字被划掉,划得比较粗糙,可能时间紧迫,也可能心绪烦乱,总之在旁,代之以“身体不好”四个字。
接下来,又是两句安慰——
“死都不会。”傅宗延语气笃定,抬眼看向温楚时候,漆黑眼瞳无比深刻。
可莫名,股怒意倏然涌上心头,温
“你怎知道肚子里孩子是你?”
“亏你还是上校呢。”温楚语气讥讽。
他从没这刻薄过。
但越说越生气。
很快,温楚就受不,他用力捂住眼睛,哭到后背颤抖。
他抬眼,副铁面无私样子,回答:“你确实吵到。”
傅宗延直看着他,闻言微愣,然后点点头,低声说句:“对不起。”
温楚又说:“你要走和没有关系。反正你也不记得。”
“会休息——在你走之后。”
傅宗延望着他,没说话,见他说到最后,通红眼眶再次盛满泪水,心口仿佛被洞穿,他动都动不。
“你好好休息,需要什就和周医生说。”
“不要再摔倒。”——这句又被划掉,似乎是写着写着就到这句,但反应过来觉得实在不大得体,好像把温楚当宝宝似,严谨傅上校多划几道。
又是阵不短静默。
病房里,充斥着令傅上校坐立不安气氛。
他军校期末考核都没这紧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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