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此意却计划落空的王峻还是起身。陈素也跟着起身,遗憾告辞。这位盛先生找错人了,对金钱,王峻从未看重过。
“不是我想让你们分一杯羹,而是在请求你们能参与。”看着起身抬脚走人的王峻、陈素,盛则刚靠着书桌没动,声调趋于沉稳:“稽查拍卖所得,现金流回国库是一回事,那些货物流通于社会,所再次聚集的财富,也需要回馈社会,这样才能使资本金能再次流通于社会,而不是放置在国外银行账号中的一个数字。”
“这么高尚的事情,为什么不自己去做。”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做这种费心费力的事。我认为,我能尽忠职守,已经付出自己的一份心力了,别对我提出更高的要求了。”捞起桌上的翡翠小塔把玩,盛则刚淡淡道,“工作之
化等等方面,提出了极具建设性的提案,就是在无数不计报酬的朋友们的多方关爱下,才有了基金现在积极的进展。
不过,为了这个调查他们,盛则刚想要求教,效仿,还是想要夸奖他们?想必三者都不是吧。
“我相信,你们应该保存有多年用于记录善款流向的票据。”盛则刚问陈素。
“是,都有票据。不过,只是自己留着对账用的。”陈素点头。
这些年来,从最初开始赠送给养老院、孤儿院的普通物资,到现在大量注资技能型学校,再到对边远学生的资助,所有用款、票据全部详细建文件。按照刘镇东原话就是:”既然是做好事,所有做好事的证明,当然得收整齐,要是将来有个不测或是变局,拿着这些曾经行下的善意,贿赂一下老天爷开开眼,也说不准。”
看着明显在打着什么主意的盛则刚,陈素提醒:”对外面而言,这些票据全无价值。”国内的法律,对捐资人并没有定性的奖赏措施,这些拿出来,还很可能会被扣上炫富或是炒作的帽子。
“一件事物的存在,一定具有他存在的价值。”盛则刚道,“您可否尽快将这些票据全部整理出来,我将以此为依据,来说服我的上级。”
啊?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连他们的意见都不同,就决定分他们这杯羹了?为什么?因为那莫须有的世交关系?还是因为他们一直在做着的慈善?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要多少回扣?”已经知道对方对自己所谓的“了解"是什么程度了,王峻也就没了再闲扯下去的意愿。既然盛则刚如此直接,那他也速战速决吧。
“要是我开口要百分之一,你就有理由告辞抽身闪人了,是吧?”盛则刚笑了,“抱歉,我的自尊并不允许我给您这种机会。”